r> 当时被大家伙儿笑称:进可攻、退可守,既可以吃国家粮,又还可以回生产队去挣公分。 随着夫妻长期分离,谁也受不了,再加他们的上孩子也越来越大了,城里的教育质量,那些大队里村的村办学校,肯定是没法比的。 另外有一些,以前从农村招工进城的职工。 在这个时间段算下来的话,恰好就到了这些人的父母,年龄越来越大,生产队的农活他们的父母也干不动了。 出于无奈, 这些当年父母拼尽全力、把他们送进城里的职工们,只能把他们渐渐年迈的父母,也接进城里来养老。 这几项因素一加起来,这就造成了很多企业的家属职工楼,如今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单身宿舍楼、双职工年轻小两口的蜗居。 而是变成了一个居住的人员结构非常复杂,特别的拥挤,特别吵闹的大杂院了。 这些职工家属们没有正经的工作,没有正当的收入来源。 闲不下来的他们,就爱到街上去捡拾任何有用的东西,哪怕一个玻璃瓶、哪怕是一块碎纸片... 这就造成了眼前这个卞红星,刚才捡到了一根手臂粗的枯枝,都能让他高兴半天! 穷人的快乐其实就这么简单。 比如说他们今天去门市上买肉,别人看错了称,多给了他2两,都能让一家人乐呵半天。 甚至没多给。 仅仅就是割肉的时候,那位眼睛外凸,脾气暴躁的屠夫子不知道脑壳发什么卡,给他割了一刀肥肥的五花肉。 就这,也能让最底层的群众开心不已:我今天算是遇到好人了,你看人家给我割的这4两肉,多肥! 捡到几份完整的报纸,他们会开心不已。 孩子今天在学校里,得了一张《三好学生奖状》,全家人会乐呵好多天。 一件城里的亲戚,送过来的半新旧的衣服、一双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的鞋... 就已经足够让他们的脸上,洋溢出一股幸福的笑容来。 卞红星也一样:现在要想在城区里捡到一根好点的柴禾,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和农村里面那些早起的社员,心心念念的想捡到几泡狗屎,好丢进自个儿家的粪坑里肥。 都不是那么容易! 农村里的狗屎都不好捡,很多人出门的时候,都带着个狗屎簸箕、长长的竹夹子。 城里柴禾不好找...那些职工的家属们,尤其是他们年迈的父母,为了显示他们为这个家庭,还能做一点点贡献。 为了表示自己还有一点点用,他们走路都是东张西望、都是低着头的。 有了他们的反复净街,上哪去捡柴禾?哪怕想捡一块巴掌大的纸片,都不是容易事情... 通过卞红星的讲述,罗旋梳理了一下这些年,卞红星的生活轨迹: 这家伙当年和成向阳联手,在畜牧专科学校里面搞风搞雨的,动不动就往外批发大帽子。 结果最终招惹到罗旋头上。 一个小小的诡计下来,直接把成向阳搞得身败名裂,最终灰熘熘的把他打发回了原籍。 而作为成向阳的小跟班、小徒弟的卞红星,则直接被整的经济上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 为了还钱,卞红星只能学着当时的王兵,跑到江内市里来赚钱还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