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菲薄,在你这个年龄,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姬续远摆摆手,顺势弯腰从地上提起一个大布袋子扔过来,“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级,成了皓首之人,以你的地位和权势,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浩然之气...呵呵,毁就毁在你这张脸上。 哎我说罗旋,你和陈晓端怎么都不变老呢?” 罗旋? 正在干活儿的搬运们,不由自主齐齐停下手中的活,互相凝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曰! 五秒钟之后,所有人全反应过来了,各自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个的手脚顿时变的麻利无比起来... 原来,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罗旋啊! 那可是在红星公社能让恶人胆寒、让街熘子夹紧尾巴,还能止小儿夜啼的狠人! 刚才这些搬运工心里还有点不服气:什么动不动就说,要把大家伙儿打发到小煤窑里面去挖煤? 怎么可能嘛! 搬运服务社虽然说不是一个什么拿得出手、出去有有面儿的好单位。 可那好歹也是公社里的一个正经单位,属于集体企业性质。 搬运服务社,和管理小煤窑的县煤炭工业管理局,纯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单位。 搬运工是搬运工,挖煤工是挖煤工,两者完全就不相干嘛! 怎么可能有人能有那本事,把搬运工给打发到煤矿里面去下井呢? 但现在这些搬运工,和司机们...都信了。 不要说把搬运工丢到煤矿里面去受苦,就算是交际广阔、靠山还挺硬的这些货车驾驶员... 那又怎样! 只要罗旋愿意,把这些司机给丢到大山深处的小煤窑,让他们下井去受一辈子的苦,操作起来,都不会是多大个难事。 好险! 干活的搬运工和货车驾驶员们不由自主的,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和漱漱直冒的冷汗... 得亏刚才那个老头说话之际,没人跳出来胡说八道两句,要不然的话... 没理会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罗旋解开姬续远扔过来的布袋子,伸头一看:好家伙! 里面全是捆的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一捆是一万块钱。 一排是五墩子,五五二十五。 看样子,这么一大口袋钱是25万。 “这么少?” 罗旋重新扎好袋口,抬头问姬续远,“年瑾可还正常?” 姬续远点头,“风调雨顺,庄稼牲畜都没灾没病。” 罗旋问,“大家伙儿,没人侵占集体财物?” “没,他们的日常所得,足以保障他们过上体面生活,三天加一次油荤,七日打一场牙祭。 冬夏两套衣,到了年龄,集体会帮忙娶妻,如此富足,大伙儿犯不着乱伸手。” “这就怪了...难道是外面有三角债,没收回来?” “没有,和老夫做买卖,都知道我这人概不赊欠,宁愿少卖三分钱,不赊五分米。” “你就别问啦了。”姬续远笑道,“罗旋你看看那边。” 顺着姬续远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杜娟姑娘,和三世两个人,各自挑着一担箩筐站在远处。 他们的箩筐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