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本来就是采薇的事,她自己决定就好了!事实是老板不先问她,想聘她还得去问过赵怀生,他答应了才可以。
只因采薇嫁人了,抛头露面便是不应该的,做事要得到夫家的允许。
若是这里的女子可以如千百年后那样不局限于庭院,不知是否能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采薇去医馆报道了,采薇上岗了,她的时间越发紧迫,没法继续给学子做堂食了。
葭葭便请了之前的洗衣妇来和她一起做饭,学堂照常运转。
承熙依然喜欢来打下手,赵怀生自从破例一次之后,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以前不肯做罢了,便也经常帮忙分发馒头扫扫院子什么的。
徐生身处在一个勤劳积极的群体里,看了几天愣是下不了手,他从小就是被伺候的,不愿降低富人身份,受不了带着书童回家了,说是要闭门苦读。
他走了,三个人的学堂仍在继续,承熙和葭葭都算是给赵怀生伴读的。
却不知为何,赵怀生近来有些萎靡不振,精神不集中,看不进去书,甚至会背错读错某些片段。
葭葭看赵怀生要垂头丧气,面色郁郁的模样,忍不住写了个字条揉成团,扔给了承熙。
承熙展开一看:他怎么了?
他发现葭葭的字进步不少。
不一会儿,纸团扔了回来,葭葭用脚勾住捡了起来。
一打开,密密麻麻一列列小字。
葭葭:“……”
这个前辈到底穿了多少世界啊?都成全能了!她要是写这么小的字,早就糊成一片。
承熙说赵怀生近来读书通宵达旦,长吁短叹,眼底乌青,脸色发白,神神叨叨,强装开心,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得病。
会得心病。
压力太大?太紧张了?还是有考前焦虑症?
亦或是采薇事业在进步,他这个长期工程还是没有收效,被卷得自我否定,自我怀疑了?
葭葭对此报以同情,还没来得及长叹一声,连忙一躲,差点被迎面而来的书砸中。
她和承熙的动作都被夫子看在眼里,忍很久了。
“你,还有你,你们俩外面站着去!”
于是,葭葭和承熙被一视同仁的夫子爹给请出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