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围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公子,这便是琼楼玉宇吗?” 谢怀宁轻笑:“还差得远。不过我更喜欢这里。” 公子喜欢这里? 食月便有些好奇:“这里是谁的地方?” 谢怀宁说:“原是时府,荒废了十年后,六年前被江南第一富商清凉子买下,现在已经改作清府。” 读音竟然和自己的姓一样。 她忍不住问:“哪个时?” “日寸时,时光易逝的时。” 不一样啊。 食月有些失落。找了那么久,就没见过有人同她一样姓食。 “这个时府……”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是公子提到过的那个时家吗?” “对,时家在举家搬到揽月的都城时,曾居住在这里。” 食月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清府的主人已经迎了出来。她定睛一看,不就是昨日早晨闯入营帐的那个青衣公子吗?他们折腾这么一天就是为了来他家? 青衣公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数日前定是见过自己的孪生兄长,当下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小公子,又见面了。” “我也没有很想见你。”食月回了他,自己纳闷地嘀咕,“真是怪神出鬼没的一人。” 青衣公子哈哈一笑:“他日你回去,若是想见我,可以写信给我,我保证第二日可以出现在你面前。” 食月面无表情地回:“我为什么要想见你?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还不如一本字帖呢,我要想见也是想见我家公子。” 看青衣公子玩兴起来了,还要再说,谢怀宁无奈道:“别逗她了。” 青衣公子这才消停,唇角噙着微微笑意。 谢怀宁给食月指了指面前的青衣公子:“这是清雨,数日前你见到的是清泉,他们是孪生子。” “长得可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少年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青衣公子,想起哥哥,她顺口开了个玩笑,“只是孪生子吗?不会以后又冒出一个叫清风的吧。” 清雨却双眼一亮,赞叹:“小公子当真神机妙算,在下的三弟正是叫清风。” 食月:“?” 她也太难了,世上叫清风的人数不胜数,姓食的却找不出一个。 清府很大,当夜食月自己独享了一个房间,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和公子住一间,但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在遗憾上面,而是问侍从要了纸笔,自己坐在茶桌边上默写《千字文》的释义。 “剑号巨阙……”她默念着,“最锋利的宝剑叫‘巨阙’。” “公子说,越王允常命欧冶子铸造了五把宝剑,第一为巨阙,其余依次名为纯钩、湛卢、莫邪、鱼肠,全都锋利无比,而以巨阙为最。” 默写到这里,食月忍不住感叹:“我也好想要一把自己的宝剑。” 片刻后。 “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梦里啥都有——不,阿月,不准睡,要继续默写!” 谢怀宁站在门外,听到她自己劝诫自己,自己给自己鼓劲,不禁有些好笑。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新字帖,有些犹豫要不要此刻给她。 等他想着明日再给时,门忽然开了,她眨巴着又黑又亮的眼眸看着他:“公子,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他将新字帖拢入袖中,温雅道:“怕扰了你。” “我不怕公子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