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自家人,资历也足够,便就他了。”家生子总归比外来聘请的要知根知底些,也是映棠当下最好的选择。 映棠挥手让管家快些去安排,便也起身准备回房,检当行李,那厢管家刚踏出了门,兰崧院便使了人送了东西过来,将将打了个照面。 来人是兰崧院的闻冬,送了一盒上好的金疮药,说是夫人嘱咐,务必要带上,映棠知晓其中厉害,也知商户在外行走多有麻烦,只说待收拾好行囊再去拜谢母亲,烦恼闻冬转达。 闻冬应声离去,映棠捏着金疮药,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忽而似是想起些什么,拉着见夏忙往卧房走去。 见夏不解,忙问道,“姑娘可是觉着落了些什么?” 映棠抬脚迈入卧房,将金疮药搁在桌上,回身快步走到妆台,一层层抽屉拉开,手指探进其中寻索,边找边问,“避虫散、紫草续命膏、忘忧散,药得多备些!” 见夏听得这话,也忙上前帮着寻找,主仆二人搜寻一阵,倒也凑齐了所需药物。映棠让见夏找来盒子,把药品一一装好。 “可还要备些别的!”见夏一边收拾,一边问她。 “这些便够了,咱们本不宜惹人注目,这一行加起来共有十二人,若有缺的,去了寿州再买就是,”映棠瞧着见夏把东西收拾齐全放入了包裹,悄声叹了口气,“我父亲当年就是在船上差点遭了歹人暗手,那时候楚家才刚刚发迹,也不知惹了谁的眼,竟买通水手趁夜行凶,好在被心腹发现,及时了结。” “这我知道,老爷回来后派人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幕后真凶,后来便与船行结交,楚家才有了船,”见夏回道。 原本母亲准许自己去寿州,想着心愿将成,就也格外愉悦,满心满眼的构想着去寿州后的安排,如今忽而考虑到这一点,不由得有几分谨慎,寿州一行福祸尚未可知,府内也诸事繁杂,毕竟今日又是楚管家带人上门,又是收拾行囊的,想到院内下人们也定然知道自己要出远门。 映棠心思微敛,吩咐道,“你去知会寒酥,让她打理好院子,如今你要随我外出,遇秋要管茶楼琐事,恐怕忙不过来,母亲素来体弱,又独自在家,若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怕是要显形,生意自有楚管家全权掌握,府里的还得辛苦母亲。所以,咱们院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池。” 该备的东西也备齐了,映棠思索着,又将府中事物安排好,如此也算忙忙碌碌,脚步不停的忙活了两日,待楚管家把账房和打手也安排得当,也到了该出发的日子。 映棠辞别了母亲,带着见夏低调出门,车夫等在门口,映棠临上马车前回头望了一眼楚府大门,亦是万分不舍,转而想到远去京城的父亲,默然回身上了马车,径直赶往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