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床边。 “姑娘!”见夏抱住映棠,察觉到她在不断战栗,忙拍着映棠的后背小声安慰,“别怕别怕,贼人已经被抓住了。” 映棠知晓她现在既然活着,贼人必然已经被制服,只是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不住的换气,不住的说服自己,映棠缓了好一阵,恐惧才逐渐小了些。 见夏不断地鼓励她,一直絮絮说道:“我们姑娘真有勇气,那贼人被拖上水来的时候,人都晕着。” “姑娘不输男儿郎,可是惊了我们一众人呢。” “韩大人把那些人都抓起来了,狠狠替姑娘出了一口气。” “姑娘若是还怕,咱们就去找韩大人,拿个大鞭子抽他们屁股,奴婢一定给姑娘准备最粗的鞭子。” 映棠被她的话逗笑了,噗嗤笑了,带着鼻音嗯了声,一边犯着微颤,一边问她,“楼里还好吗?” “好得很,”见夏把易辞晚帮忙的事儿说了,又说自己已经准备了谢礼送过去,“这次易老板的夫君言行头也帮了忙,奴婢让人送了十坛醉梨白过去,还有一盒雨前溪山。” 映棠虚弱地点了点头,觉得见夏安排的不错,又问道:“韩大人呢?” 见夏沉默了一阵,缓缓说道:“韩大人受了些轻伤,他把姑娘从水里救上来,守着郎中来了又叫方元去抓药,之后就带着贼人离开了。两个时辰前来过一回,听闻贼人已经招供了,不过韩大人脸色不好,奴婢不敢多问,他在床边守了一会儿,说姑娘额头太冰了,就拿汤婆子热帕子给姑娘温额头,后来又走了。” 映棠听她说完,扭头看向窗外,窗户上被钉了一层厚布,将屋外的光亮挡得死死的,房中只有几盏蜡烛,显得幽静昏惑。 “什么时辰了。” 见夏回她,“夜半了。” 她又抬手虚虚指向窗户问道:“这些是什么?” “大夫说姑娘受了大惊,这几日不能见水,此处是酒楼三楼的休憩室,窗边临水,韩大人说怕姑娘起来被湖惊到,就让方元挂了布帘子。” 映棠虚弱笑道:“我哪有那般娇贵。” 遇袭一事忽然叫人后怕,可也总不是要一直怕下去,不然以后事事忧心,唯恐怕人害自己,那就只有担惊受怕的份,哪里还能正常过日子。 “怕归怕,可不能叫它唬住我,毕竟我还活的好好的,人活一世,既然没能把我收去,我就不应惧它。”映棠如是道。 见夏晓得她的性子,且楚家生意大多在船上打交道,万一真惧了水,日后都难办,便也不劝她,“那等姑娘好些,奴婢就陪姑娘下楼去,寻根棍子,姑娘对着水打几棒子,它就怕了姑娘了。” 只有小孩子才做这种事情,在地上摔倒了,长辈们总要替他们骂一骂地,打一打地,这样孩子多半就不哭了。 实际上,也就是叫自己的孩子们,遇到事情不要害怕,也别让那股气憋在心里,散出去就好。 见夏扶着映棠躺下,说道:“姑娘再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太阳起来了,咱们就出去走一走。” 映棠疲乏至极,也知见夏照顾自己许久,累得很,便随即躺下合眼休息。 原想着自己或许会失眠,却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映棠再醒来,是被一场梦惊醒。 此刻日上三竿,房中却一片昏暗,映棠衣衫尽湿,抬手摸向额头,便是满手的水。 就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