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祖母又问:“那你可有送人家些什么?” 韩霁茫然,愣了会儿,只作摇头。之前送过一些,大多是借着查案的由头,若说真正算在他名上,倒当真不值一提了。 老祖母果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背上,连声哎哟,“我的乖孙儿,男儿郎哪有这般小气的,担心人家姑娘嫌弃你。”她赶忙喊来小厮吩咐人出门采买,“快些去备些谢礼回来,要顶好的,快些去,快些去。” 她转身回来再看韩霁,竟是恨铁不成钢一般,“你可知道那楚姑娘现居何处,一会儿带上东西,你随我一道去,我也瞧瞧那姑娘,想来能入你的眼,定是个拔尖的。” 韩霁放下筷子,是吃也不敢吃,站也不好站,闻言只好劝道:“我与楚姑娘尚未婚配,怎好贸然登门。” 老祖母却不这般想,她倒觉得,“这自古不登门,哪来的婚约,你不登门,别家去了,就不剩你的份了。” 架子上打架输了的小猫愤怒的喵呜两声,张牙舞爪的从架子上飞跃而下,擦着韩霁的腿跑进里屋。 老祖母转头又拍了鱼鱼一巴掌,不过这力道不痛不痒的,像是手只在肉上弹了一弹,她轻声骂道:“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胡来。” 这话听着像是骂猫,韩霁却觉得是在骂他,不过转念一想,本就定好要上门提亲的,如今楚姑娘的父亲正在京城,又买了宅院住下,正宜登门。 只是登门的日子不能马虎,还需选个合适些的日期才好。 他正要开口,老祖母也想到了这点,只说,“今儿个不行,这都下半天了,赶明儿挑个日子。” 老祖母坐回桌前,望着一桌子菜,又催促道:“先用饭吧,菜都凉了。” 韩霁松了口气,拿起调羹搅了搅汤,不知何故,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祖孙二人顺顺利利的吃了一席饭,直到韩霁终于招架不住,被祖母塞了半桌子的菜,终于摆手叫人撤下。 一杯消食茶还未饮尽,园门骤然被敲响。 桂妈妈上前来禀,“是那边院子来了人。” 老祖母冷嗤一声,“好在是吃完了饭才来,没白的叫他恶心一阵。” 敲门声又起,外头有人喊道:“禀老太太安,老爷请二公子过去一趟。” 老祖母摆摆手,“多半是要问你盐铁司的事,既然是公务,不好叫他打听,祖母替你挡一挡。”她让人开了园子后门,叫韩霁先走,又派人到前面回拒,说韩霁被司里叫去,现下不在这边。 “晚上又从后门回来,祖母给你留了屋子,你就在这边住,一来陪陪祖母,二来也省的去那边,住着不方便。” 韩霁起身拜别,从后门闪出去,他正好回一趟司里,看看方元那边办的如何。 马匹留在正门,老祖母派了马车在后门等着,韩霁绕开正门返回盐铁司,其间从案库里调了近几月的盐录,比对各地盐务收支,对照南下搜查的证据,寻找切口。 就这么一直在司里待到傍晚,从方元出门到下职,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走了,方元和刘大人都没有回来,同僚陆陆续续打了招呼离开,韩霁起身走出门,轮值的门房将门锁上,转身问他,“韩大人,这都下职了,可是家中马车来的迟了。” 韩霁摇头,望着最后一抹夕阳,思虑着方才查出的空隙,见门房收好钥匙往身上挂,面含歉意道:“无妨,是我一时忘了时辰。” 他袖口里收着一卷楚州盐录,今日来不及查完,后续半卷估摸着要忙到后半夜,韩霁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