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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2 / 3)

之切切。

不断升入长夜的焰火闪烁着明光,江扶风不时偷瞄着柳臣。

此番见得他神色似是尤为慌张,甚至在朝她高声喊着什么,但很快便被人群的欢呼声淹没。

而下一瞬,江扶风只觉后背被人猛地一推,旋即她整个人直直往着围栏前的河水栽去。她忙不迭地试图抓着什么凭靠,却被汹涌的人群拥挤着反是摸不着边。

失重之感充斥着感官,江扶风落入了水里。

水花四溅而起,依稀有着桥上之人惊呼的声音,“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入水的一刹那,寒冰刺骨之感再度袭来,一如她此前方穿越至这个时代之时,最先感受到的感官。紧接着是窒息无力溢满了整个喉咙与肺部,她挣扎着,却如何也浮不上水面。

她不会凫水。更不用说在这冬日裹得似球般厚实的穿着,一浸着水便沉重无比。继而她只觉着溺水的难受之感,爬满了整个神经。

意识涣散之时,她忽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她此前不曾有的画面,犹如四周的河水接连灌入她的五官一般,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此刻拼接着,愈发的清晰。

江扶风隐隐约约见着了那是在江家杨时琢故居,彼时门前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颤巍巍地趴在屋门处聆听着里面的动静。江扶风一眼认出,那是原主幼时模样。

门内传来争执的声响,江扶风能够便勉强辨别出其中一人是为杨时琢,那另一人是一男子,却因记忆模糊而难以认出。

彼时杨时琢据理力争着,“如今扶摇书斋已是末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杨时琢,你用这种手段来欺瞒我,可能吗?你刻意使得扶摇书斋式微,不过是想破釜沉舟,脱离党争的浑水来得以保全。但你忘了,只要这京城还有你杨家才女的名头,扶摇书斋便不可能倒台!”

男子的嗓音听起来比较沉稳,而其气势欲压过杨时琢。

杨时琢冷笑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不会依附于谁,也不会葬送扶摇书斋这么多人的性命。”

“好啊,你有你的风骨,但你忘了,你现在是江家的人。哪怕你根本不在意这个江家,你的女儿江扶风……难道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了这么多人宁可牺牲自己,但若是另一头,是你的女儿呢?”

男子这般说着,又再厉声逼问:“你敢拿她来赌吗!嗯?”

杨时琢未言,接而门后又是男子的声音,“你其实心里比谁都知道,你的女儿才是处境最艰难的人。一个几岁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太容易被人操控了,也太容易被人摧毁了。”

“砰——”

茶盏摔碎的声响蓦地回荡于里屋,惊得门外偷听的小姑娘已是跌坐在地上。

而杨时琢几近咬着牙道出的话越过屋门,“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既然敢邀你前来,就设好了这个局。”

记忆片段于此处开始崩塌,那始才七八岁的小姑娘心中的极度害怕与悲恸钻满了江扶风的感官。

江扶风承受着这扑面而来的情绪之时,恍惚间瞥见,杨时琢的屋中焚烧起大火,而那风华绝代之人将一根白绫搭在了梁上,神色坦然。

杨时琢紧捏着那白绫,回头那一瞬仿佛在看向幼时的江扶风,又仿若极目着天边。那唇畔仍翕合着,呢喃着什么话,由着风散入尘埃里。

随之火势席卷过残破的书稿,漫天灰烟里,杨时琢踢开了脚下的木凳。

眼眶里似有着什么灼痛之感裂目,心口亦如那火烤炙着。江扶风明知这是无可改变的过去,却犹如亲身所见一般历经着原主的一切,翻涌的绝望撕破着情绪口宣出,渐渐化为一滩死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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