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的厉害!我可是从小都在水里长大的!”
随后回应青年人的话此起彼伏。
“就是!我来,我报名加入楚州水军!”
“还有我!”
……
沈故满意地望着这些热血男儿,他抬袖指向城门不远处的募兵登记处,“大家别挤,在前处官员那里登记,一个个来。”
而后一官兵朝沈故走来,“已有好些瀛洲商人押入了衙门里,需要前去审问吗?”
沈故点点头,心想着这些瀛洲人来的蹊跷,柳臣一直对他们心存疑窦,只怕此次战事挑起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衙门处,沈故方踏入审讯室,便听那瀛洲人嚎啕道:“大人!冤枉啊!小的都是勤勤恳恳的老百姓,为了赚点钱不远千里来到楚州做生意,怎么可能夹带黑火?您瞧瞧,我那货物里可有半点黑火?”
沈故瞄了眼商人,“你们瀛洲人像是约好的一起来楚州,是什么高人指点的啊?”
商人答道:“我们当地的知府教我们水运贸易,我们依着葫芦画瓢,就沿江来了就近的楚州。我们卖的都是瀛洲特产的珠贝,又把楚州盛产的东西运回瀛洲卖,可从未有违法行径啊。”
沈故思索半刻,“这样啊。但我怎么瞅着你……一点都不像瀛洲人呢?”
商人挠头,“我们祖上都是外来驻于瀛洲的,非是土生土长。”
沈故顿时目若利刃,“这么巧,今日我们抓获的所有瀛洲商人,都这么说的。难不成,你们只是假借瀛洲人的名头?”
与此同时,楚州东。
怒号狂风席卷着江水,阴云沉沉欲倾。柳臣立于哨岗处,由着风吹鼓着他宽大的袖袍。
他遥遥望着雾气弥漫的江面远处,乌压压的营帐遍布,接而他喃喃道:“这些水贼驻扎有序,分明是军队的规格。”
一官兵匆匆来至柳臣身侧禀报道:“大人,我们前去侦查的兵回来禀报,他们行军来的方向是从瀛洲往楚州。恐怕……”
恐怕瀛洲早已沦陷。
柳臣心底补出了后半句。可是这近来根本毫无瀛洲受水贼入侵的消息,连着周处也无动静,更无出逃的流民。
而他还吩咐什么,斥候已疾步赶来,“他们越过线打来了!正向我们的楼船军进攻!”
“约有多少人?”柳臣从容问道。
斥候远眺着水贼军阵,答道:“有三百……不对,六百!”
继而柳臣领兵于江畔,快速命令着,“三百驻军留守陆地,所有水军同我登船作战!务必守好楼船。”
烟波缥缈中心,细雨纷垂。
楼船之上,柳臣见着水贼行船越发的近,此番得以窥见其貌,他却发现这所谓的水贼,皆是穿戴兵甲整齐的正规军队,非是此前他所见的水贼模样。
柳臣抬手命令着楼船的水军,“掩护艄公,弓箭手放箭!”
随即漫天箭矢携着密雨射入水贼营中船只,水贼中盾兵持盾相挡,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而不多时,柳臣便察觉那些行船不过是为中小型,随着江面浩荡颠簸起来,并不如他们所在的楼船平稳。
“准备投石,朝敌船两侧。”
柳臣沉静地瞄着船只靠近的距离,冷雨扑面中,他已顾不及眉眼处洇湿的雨,高声喊着,“放——”
“我这特制的船身极为灵活,如何是这投石能击中的?”水贼中,一高大身影的男子于其船围聚的中心挺立,他笑看着破空而来的石,处变不惊。
随后尽如他所言,巍峨楼船里抛来的投石并未砸中水贼分毫,是以他唇角勾着的笑更加恣肆,缓着声言,“楚州水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