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了,我现在都要上大学了,也想尝试一下。” “等你十一回来,我带你去,染头发就行,打耳洞疼,年年到时候又该哭鼻子了。” “为什么要等十一?”俞诗年又问。 “因为等十一年年就成年了,再者我听D大的学生说,开学的军训可变态,你要是现在染我这样的头发,保不齐教官让你染回来。” “那好吧。”俞诗年恹恹地回应,说完又强调:“你说好十一带我去,不准反悔。” “哥哥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放心,赶紧回家睡觉去吧。”逯弘邈驱赶。 俞诗年回到家里,姥姥姥爷早就回屋了,给她留了一盏灯。 白炽灯暖黄色的光,照亮她的必经之路,给整个院子都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院落静谧,却不黑。 姥姥姥爷总是能让她心里觉得暖。 第二天逯弘邈带她去市里,两个人走走逛逛,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他还给她买了许多生鱼片、鱿鱼片、虾片等各种各样的海鲜干货。 美曰其名:出门在外,带点特产,好好拉拢同学,别让人欺负了。 俞诗年觉得无语。 在他们的眼里,她好像总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等到开学那天,她的行李装了整整五大箱,里面装满了逯弘邈和姥姥姥爷的爱。 至于她的爸妈。 在她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一人给她打了一笔钱,嘱咐了句缺什么就去买,然后就没了下文。 俞诗年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人想送她去学校,她也没指望他们。 对于爸妈的爱,她向来不奢望。 她懂知足常乐的道理,有姥姥姥爷的爱就够了。 哪怕从小到大有许多同学嘲笑她是没有爸妈要的小孩,但她坐在姥爷的三轮车上却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从来没觉得自己比那些有爸妈在身边的孩子差在哪里。 每次被嘲笑,她总会回怼:“你姥姥姥爷肯定没我姥姥姥爷爱我。” 姥姥姥爷的爱,是她最大的底气和骄傲。 逯弘邈每次听到她跟别人争吵都会说:“年年这没心没肺的精神,真让人放心。” 私底下却会偷偷帮她修理那些嘲笑她的人。 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招惹她。她也习惯了有事找邈哥。 俞诗年跟逯弘邈说让他送她去上学,他毫不含糊地应下。 说等开学那天,他找朋友借辆车送她去W市。 这样确定的答复,让她看着床边的那五个行李箱也异常顺眼,不用担心她一个人拿不到学校去。 姥姥知道逯弘邈要开车去送她后坚决反对,觉得他们两个孩子在胡闹。 临出发的前一天,姥姥打电话把张静秀骂了一顿。 俞诗年第一次见到温柔慈祥的姥姥放狠话。 姥姥说:“张静秀,你要是敢不送年年去上学,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张静秀最后还是去送她了,只是情绪中多少带着些不情愿。 从D市到W市两个小时的车程,张静秀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讲。 俞诗年很想对她说,很多事哪怕不情愿,也躲不掉。 但她觉得张静秀一定不想听,也便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