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男人与她一同走进火锅店。 今天她穿了一件棉质的连衣裙,衣服很宽大,看起来十分舒适。 虽然头上的帽子把她的脸遮掉一半,但他还是能认出来。 这是一种,不可说明的直觉。 当他把视线落在她旁边的某位不知名男士身上时。 他的心里泛起一阵失望。 长相太普通。 气质也不出众。 连那一束玫瑰也俗气的可怜。 颜展之忽然理解了神话故事里吴刚为何要费力伐桂,似乎只有斫去桂婆娑,他的月亮,方有清光更多。 他在失望过后,产生了一种,极强的嫉妒心。 这是他很少出现的情绪。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随性的人,不争不抢,人淡如菊。 可在刚才的几分钟里,他嫉妒得快要崩溃。 或许爱情就是一场赌局,可为什么,每次他都是坏运气。 颜展之又喝了一杯酒,笑着自嘲道:“还不如让我当个和尚呢?只少不迷女色,现在也不至于那么破防。” “人同性恋也不迷女色啊。”任意吹完一瓶后,拍了拍好哥们的肩,“你们都错过好多年了,哥们就别装深情了,哪那么爱啊?” 颜展之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中透着满满的心碎。 “你觉得我在装?”他反问。 任意的印象里就记得他哭过三次,第一次是颜展之爸妈抛下他去环球旅行,第二次是施学姐忽然退学,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来真的啊?”任意又回头看了眼,“人家电影里面男女主角多年之后重逢,不都是相互释然彼此祝福吗?” “你看看他老公什么德行,你叫我祝福?”颜展之酒量不好,刚才又喝得有些猛,现在已经略显醉态。 任意也没好到哪去,咬字开始含含糊糊的。 “啧啧,这可不是我们闲云野鹤颜公子能说出来的话啊。”任意陪了杯酒,“哥们,保持优雅,别雄竞啊。” “雄竞个屁,我有跟他竞争的资格吗?”颜展之一阵头晕。 任意慢慢地记起高中那些往事,高二那年,颜展之忽然变得很反常,反常得就像…… 对,就像一只发情的狗。 老是站在校门口晃悠,路过的每个女孩都会看他,可他从不在意,一直等到高三下课,他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隔着远远的距离护送学姐回家。 但是没过好一阵,他就不送了。 具体的原因任意也不清楚,他也没问,反正颜展之高中就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了也不会答。 再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发生了一个大八卦,学姐被迫在高三转了学,任意就再也没听颜展之提起过她。 对于任意而言,喜欢过的女孩就像云烟,迟早能被风吹散。 但他确实没料到,八年之后,颜展之再次和学姐相遇,依旧像极了那只发情的狗。 真够丢人的。 “你为什么那么念念不忘啊?”任意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为了女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而且还是一个,压根就不认识自己的女人。 上演那么多独角戏,真够累的。 颜展之又倒了一杯酒,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