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林涛在外轻轻叩门,“公子,是我。” 祁泽把白瓷勺放下,“进来。” 林涛行了个礼,“公子,住持派人过来,是否要告诉他你已经醒了?” “请他进来。” “是。”林涛匆匆出去。 过了一刻钟,白眉住持拄着拐锡杖进来,虽然也是花甲之年,但因为常年修持的缘故,依旧风姿清逸,住持行了个佛礼,“ 慈光寺住持广智见过大皇子。” 祁泽扶起住持,“住持不必客气。”随即伸出手做请,“住持请坐。” 林涛连忙斟茶,“住持请用。” 住持看着祁泽虚白的气色,关心地问道,“大皇子可有觉得好些。” “好些了,有劳住持关心。皇奶奶当年与慈光寺有佛缘,今日又有劳住持伸出援手。” “佛法普济众生,广智理当为太后与三皇子分忧。” 弘州长史府 雅兰院 赵晨晨醒来见屋内有些昏暗,掀开帘子,坐起来发觉外面天色灰蒙,阿宁静静地坐在桌前刺绣,赵晨晨揉了揉脑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落水后,自己很总是贪睡。 “阿宁,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姐,你醒了?”阿宁连忙放下手里的刺绣,跑了过来。 阿宁蹲在她床前,往窗外看去,“现在约过巳正了。” 赵晨晨还不适应古代计时,也还不想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估计还没到中午吧。 “不知晨晨醒了吗?”屋外传来女人的轻言细语。 “夫人来了,小姐,我去开门。”阿宁匆匆站起来,跑了出去。 阿宁跑出外间,把门打开,“夫人,小姐刚醒。” 随后她们走进来,赵晨晨闻到了红枣炖鱼羹的清香。 “晨晨,娘给你熬了羹过来。”她嘴角有些笑意,大概是自己醒了过来,她心情好多了。 阿玲把兰花纹瓷的盖子打开,赵晨晨说,“娘,我想先洗漱。” 阿玲责怪地看向阿宁,赵晨晨连忙说,“不怪阿宁,我也才刚醒。” 洗漱后,赵晨晨把东西吃进去,只能又忍着咽下那苦药。 赵晨晨刚拿起一枚蜜枣要往下咽,见到她娘望着她欲言又止,于是放下蜜枣,笑着说,“娘,你可是要和我说什么?” 王慧芷望了望周围,都是贴身之人,于是握着赵晨晨的手,“晨晨,你可知那日你是如何落水的?” 赵晨晨望着阿宁微微抿着唇,于是无奈一笑,“娘,我昨日也在回想,可是想了一日,也想不起来,或许是我被风迷了眼睛,一时不注意。” 王慧芷面上迟疑,望过阿宁一眼,阿宁神色畏缩地低下头,晨晨昏迷的时候,她找来阿宁问过,只是说小姐叫她回去拿衣服,来的时候就发现小姐落水,连忙叫人把小姐救上来。 院外其他人也都说没见到再有什么人出入,阿宁性子柔弱定然也不会暗害晨晨,只是事情当真就如晨晨所说的吗? 赵晨晨自然知道娘的担忧,有些事她自己来做就好,等养好了身体,不做些什么事,日子岂不是很无聊,她甚至都期待起来。 赵晨晨面上还是忍住笑,露出乖巧的神情,“娘不必担心,晨晨今后会多注意些。” 娘又陪了她一早上,陪他用了午饭,午睡前赵晨晨好不容易把她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