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想到这儿来可能还得再等两天呢。”
“……”
赞迪挥了挥手,让人把罗伯带下去,“再赏他三十金币。”
“诶唷,谢谢您!”
罗伯眉飞色舞地被卫兵带离了帐篷,帐内只剩下了神色凝重的赞迪。片刻后,他将副将喊了进来:“去看看伊泽法军中有没有什么异动,给我盯紧了!”
副将应完正要离开,又被赞迪喊住:“等等,还有。全军进入预备行军状态,把军团长都给我叫过来,要快!”
“是!”
副将小跑着跑了出去,赞迪在帐内踱起了步子。
莱莫瑞恩如果决心要亲征法兰迪法,就势必要得到菲尼斯的支持,他将这件事瞒着自己,而不是要求自己配合,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信任自己。
赞迪自嘲地笑笑:既然这么多疑,怎么又敢以身犯险、自投罗网呢?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谨慎还是天真。
但一想到眼下的形势,他又笑不出来了。
“这帮人怎么这么慢!”
……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兰学院内部的形势也越来越糟糕。凯瑟琳似乎总是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她开始制定一系列的对学生和教师进行人身限制的条令,并以近乎严苛的方式执行对违反规则者的处罚。
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许多学生被抓,老师们上课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其中克萨约尔人受到的歧视最甚。在这样的压迫下,学生们再也受不了了,就在前一天,全校师生举行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学生们手持标语,高呼口号,要求莱莫瑞恩让凯瑟琳下台。
凯瑟琳气坏了,派军队强行镇压了这场抗议活动,又是许多学生和教师被抓,校园内一片死寂,然而人们内心的怒火也已压抑到了极点。
艾达没有参加抗议——事实上大部分克萨约尔低年级学生都被要求老老实实待在宿舍。年长的学生们希望自己承担风险,让年轻人免于被送进警备处,或是被关进禁闭营。
克伦特也没有去。他的身份过于敏感,这些天来反而表现极为良好,不但从不乱闯禁区、不和克拉迪法人起冲突,甚至就算对方主动挑衅,他也一副和气的样子,从不让人抓到把柄。
不过就算这样,每天仍有各种目光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中大部分是凯瑟琳的人,还有一部分行动极为隐秘小心的,是法米尔的人。克拉迪法陷入内战的这段时间,克萨约尔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趁火打劫,法米尔一面要替莱莫瑞恩盯着叛军的动向,一面又要监视克萨约尔人的行动,时间一久,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难受的是,凯瑟琳还在不断地找他的麻烦。
“让开,法米尔!”
图书馆四楼房间的门口,法米尔站在门前,挡住了想要闯进去的凯瑟琳,并对其报以礼貌的微笑:“利莫尔大人,陛下今日谁都不见。请回吧。”
“不见、不见!陛下怎么可能天天谁都不见,只见你?”
凯瑟琳愤怒道,“你当自己是谁?就算是赞迪见到我也不敢如此无礼!陛下!”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对着屋内道,“陛下,您能听到我说话,对吗?您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您也认为我做错了吗?”
“利莫尔大人,请您冷静。”
法米尔无奈地劝道,“陛下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
“陛下都对你说过什么?”
哪怕一点也好,凯瑟琳想了解莱莫瑞恩的究竟是怎么想的。
“陛下觉得,最近克萨约尔人太安静了。”
“什么?”
“因为你在学校里的一系列手段,真正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