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该有的五官,因而右手摸索到一个柜子,似乎要将其拉开,拿出自己想要的眼耳口鼻。
可余灯影怎么可能再如她所愿,右掌打向前,浑厚如海似的内力袭来,这一掌,虽打在对面怪物身上,但也震碎了一整扇窗!
木块和粉尘掉落在地,脏了地上如华的月光。屋里老人慌忙披了件外衣出来,见到持着剑的余灯影。刚要开口,对方却手腕一翻,挥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一声剑鸣,老人人头落地。
不远处的女子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不作反应——按着之前经验来看,斩首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只是这样袖手旁观,对面却传来一声笑。
“真以为我拿你们这些邪物没办法?”余灯影扔出一卷画,那画纸在地上翻滚几下,露出寥寥几道墨笔。
这画功恐怕十年内都无法与书生相比,然抬眼看过去,还能看出上面画的是一个人的轮廓。
画卷被扔到老人身旁,沾染上她的血。
“不好!”于是女子一惊,似是猜到余灯影的意图,随即向前阻止。
余灯影一侧身,砍断床梁木头,左腿往前一迈,将那锋利的断木插进女子颈部。
横插进去,贯穿喉咙,对方双目凸起,意欲伸手将他抓住,却又见余灯影衣角翻飞,腾空一跃,极佳的轻功让她像只飞燕似的躲开。右腿往前一顶,脚尖看似只轻轻一点女子的脸,但下一刻,木屋已破了一个大洞,有人被踹出去。
同时,余灯影也不忘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后往画卷一扔——
画燃烧起来,连同着老人的身躯。
于烈火中怨恨地盯着余灯影。
女子....又或是书生,在十几丈外踉跄起身,余光瞥见自己落到原先家里的草堆里后,目光一闪,低声问,“你就不怕那老太婆只是个普通人吗。”
“如果她是,醒来后就该注意到地上碎掉的躯体,还有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可惜她没有,对方当时注意到的只有余灯影——手上利剑一转,脚尖踮起,她于顷刻间向书生掠去。
这时,距离两人几丈外的茅屋,门被从里打开了。
一个厨娘打扮,年过三十的女人站在门口,像才刚做好饭菜似的,对着正在对峙的二人道,“饭做好了,快来吃!”
余灯影眉头一惊,无声落到平地上,这女人的出现不得不说让她感到了惊讶——原以为只有对面书生一只鬼,没曾想,还有一只吗?
抿着唇打量半丈外的书生,发觉对方在此时,竟是面露恐惧。
这是怎么了,余灯影迟疑一瞬,做出今晚第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放过了书生,和对方一同走进那间茅屋。
“吱呀,”门被关上了。
散落在另一间屋子里的碎尸,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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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幻境里,李重九也在一间茅草屋里,他看到女孩像只狗般被铁链拴住脖子,锁在一根石柱旁,那链条约莫有两三丈,她爹娘站在一旁,不停地对她粗言秽语。
说她是个累赘,他们在□□年养她,是在浪费食物。
又说她是个废物,不会帮衬家里开支,其他人像她这样,早就被卖掉,被吃掉了。
李重九听得怒火中烧,却也低语,“□□,这莫不是十三年前的那事?”
他记得嘉煜二十三年,秦州那一带曾发生过干旱,长达三年颗粒无收,朝廷的赈款和粮草迟迟不到,饥民们到最后被逼到吃人的地步。
而如今.....他竟来到了那个时期吗?李师傅若有所思,想起酒楼里见到的那位饥肠辘辘的客人,愈发觉得合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