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行。”
另一位妇人却忧心忡忡,“老爷,你说那人能帮我们吗?昱儿已经二十四了,得赶紧替他找个正职。不过那钦天监擎壶正是个闲职吗,可别累了我们的昱儿。”
“是啊爹,可别要我东奔西走,是替人打下手、干杂活的吗?”
两人齐齐望向年长的男人——他是万家万老爷,脸色铁青道,“还没求别人把职位让给我们,就已经担心这些事了?万亭昱,你能不能别整天游手好闲,吃点苦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吃苦,那些事不都由....”被训斥的人似是想到了一个人,硬生生止住话头,续道,“不都由那谁受着吗。再说,她也嫁进张家了,和钦天监有几分联系,我们是她的亲人,那边再怎样,也会把擎壶正这个官职给我们吧?”
这话说得有些不要脸了,车内三人正是万家万老爷、万夫人,以及他们的长子万廷昱——一个浑浑噩噩二十余年,至今还要爹娘去替他求官职的公子哥。
他们听到万廷昱这话,都没说话,谁都知道万龄玉在他们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睡柴房、吃不饱穿不好、从来都是捡别人不要的衣裳穿,还隔三差五被莫名其妙的关禁闭。
如今她嫁入张家,他们却还觉得钦天监那边的人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她的家人行个方便。
家人。
三人在心里想,他们算哪门子的家人。不过是靠着一点稀薄的亲缘,联系到一起罢了.....
马车停在一个府门前,一刻钟后,从车里出来的人又走出门口。
万廷昱大怒,踢了一脚门口的石狮子,“居然说要秉公办理,装什么清高!难道他们不知道万龄玉是我妹妹?帮她兄长我谋个官职怎么了!”
“昱儿你冷静点,这是在大街上....”万夫人扯了扯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望向旁边男人,“老爷,你说要怎么办?昱儿再在家里待下去,是会被旁人笑话的!”
“他这二十四年来干的所有荒唐事,已经被别人当笑柄很久了!”万老爷看着自己还在踢石狮子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指着夫人就骂,“看你生出来的狗东西!”
万夫人一愣,“儿子这样你没责任?说谁是狗,我宠他不也是你默许的?!”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万老爷沉默片刻,“既然他们不打算帮我们这个亲家,就给银子吧,谁都见钱眼开,只要银子给够了,应该就会把职位给我们。”
“可是我们哪来的钱?”
万夫人面露忧色,万家没落三十年,平日都是靠出租田地来赚得银两,但她儿子花销很大,每月都是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如今既决定要买官职,“怎么说也得要千两银子吧?”
这时,停在外面的马不耐烦地动了动,车夫道,“老爷夫人,时辰快到了,我还要去城西接人。”
哦,原来马车也是租的。
万廷昱一转身,让爹娘先上马车,“我会筹到银子的,你们先回去。”
“昱儿你要去哪,”万夫人想挽留,但公子背对着她,已经跑远,万夫人喃喃,“他不会又要.....”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万廷昱确定自己爹娘已经在回府的路上后,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小巷,走了约莫半刻钟后,出现在一条主街上。
他拿出钱袋,吊儿郎当地转悠着,停在一间偌大的建筑前。
“顺清赌坊!”万廷昱张扬一笑,“想要赚得银两,这不就是最好的去处吗?”
里面人声鼎沸,公子哥一抬腿,就要进去。
这时,赌坊里忽然有两人拿着锣鼓出来,站在他一丈外对着街上行人喊,“各位!三日后我们赌坊会在万雀台举办一场赌局,赢的人可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