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榆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两个人勉强可以抱住,常贵生赤着上身在老榆树下坐着,手里摇着一把竹篾扇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养的五头奶牛,卧在树荫地下很悠然地回草,地里留了一块苜蓿是收苜蓿籽的,常天宏他妈关秀秀正用镰刀割苜蓿种子…… 王秀琴和姑姑王水仙一进门就一个房子地推开门看了个详细,家里只有常天宏和妹妹常玉扣在家,常玉扣和村里的几个同龄女孩在炕上绣花枕头,姑娘们一阵阵的爽朗的笑声从窑洞的窗户里传来出来,透过窗户常玉扣看见有人在院子,就放下手中的活拖着鞋走了出来,这时王秀琴和姑姑正要推开常天宏的窑洞门,见有人出来,王水仙便迎上前去笑盈盈地说道:“你就是天宏的大妹子玉扣姑娘吧,长这么水灵,真是女大十八变,像花一样!我是闯王寨的,你嫁过来了我就是你的三妈妈,原来玉扣就许配给王水仙的大侄子。” 常玉扣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来者就是未来的嫂子王秀琴,她打量了一下王秀琴,上前去握着王秀琴的手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喊,拽着王秀琴一把推开常天宏的门,按亮电灯,大声喊道:“哥,你看谁来了!”常天宏被妹妹的喊声惊醒,一睁眼一位如仙女般美丽的女子站在他的炕前,他赶紧坐起身下炕,这才认出王秀琴。 王秀琴嫣然一笑,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双绣花鞋垫和一条皮带,轻声细语地说道:“今天忘了给你回礼,这个你收着吧。”常天宏接过回礼,请王秀琴炕边坐,常玉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把门都带上了。窑洞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王秀琴坐在常天宏的炕边,用手拉了一下常天宏的袖子,说道:“你也坐下嘛。”常天宏说要去给王秀琴倒水,王秀琴没有松开拽他的手,而是示意他坐下来说说话。 王秀琴看着粉饰过白白的窑洞,看着窑洞墙上挂着一幅字“天长地久。”问道:“这字是你写的?字写的还不错。还有你家收拾这么好都是你的功劳吧!” 常天宏先是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说道:“字是我写的,家里收拾房子和窑洞是我们一家人的付出,我爹妈和我二弟都出钱了,我出了一万元……” 王秀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夸他有能力,夸他在十村八里都出了名?不但是万元户还有一辆大卡车!在矿上挣大钱,自己又是车老板,还用得起大哥大! 常天宏和王秀琴走出窑洞门,姑姑和常玉扣并没有在,他们上窑脑的苜蓿地了,村里的几个姑娘也一同上去了,只有他们两个在窑院,常天宏想转身回窑洞,这时王秀琴已经走到了他的眼前,他想再抱一下王秀琴,这时窑脑上传来姑娘们一串串爽朗的笑声,不知道哪个姑娘唱起了信天游: “说那骑马要骑花点点, 说那交朋友要交花眼, 说那交朋友要交魂儿牵, 说那放风筝单等三月三, 说那糯米的牙齿尖对尖, 说那好婆姨出生在那个柳树涧, 说那个张家畔的妹子模样甜, 说那缸里头没水后生抢着担…… 王秀琴飘逸着一头秀发,顺着台阶就往上跑,一边跑一边笑着,常天宏跟着她上台阶,一同来到苜蓿地里,地头的大树下王水仙和关秀秀在说话,常贵生在旁边听着,手里拿个长烟锅吸着旱烟,吐着烟圈。 几个姑娘在崖边掐面人眼睛花,有说有笑,那歌是常艳琳唱的,常艳琳和常玉扣都许给了闯王寨,她俩几乎形影不离,她唱歌唱得好,一首接一首地在梁上唱,姐妹们偶尔搭唱几句,姑娘们甜蜜的歌声在梁上回荡…… 她们见王秀琴和常天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