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戴薄纱帷帽,玉树临风。金红色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都柔和了不少,更偏心的将他的面庞勾出金边。 有几位路过的女子虽瞧不见真容但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动,有些大着胆子便上去搭话询问是哪家公子。 无出意外,都让身边的长随给拦住。 长随语气犹豫,“公子这手艺......”说完便直直的盯着温思竹,“可那姑娘看着小小年纪。” 男子目光随着落在温思竹即将成形的竹篮上,语气冷淡道,“去查。” 长随心下了然,毕竟他家公子就是为了这个而来。徽州遍地又是竹编高手,但凡看到手艺好的都得查看一番,何况这个小姑娘祖上还是竹编皇商。 日沉西山,康掌柜愈加着急好不容易跟着温思竹先后完成。她着实是小瞧了这温家独女了,也难怪那温老头非逼着她学竹编不可,可是有这手艺却从不给温家长脸属实是不孝。 由于赶工,康掌柜做的有些急细条宽度不一。竹篮一过水,哗啦啦水漏一片很快便漏光了。而反观温思竹破蔑破得好,尽管编织得技法简单水也不至于漏得那么快。 显而易见,温思竹技高一筹。可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之色,倒是极为乖巧的一副模样,说起话来也是轻柔柔的毫无攻击性。 “康掌柜是我侥幸,可否容我在这赚几分银钱为父治病?” 康掌柜脸上有些兜不住,这不是砸自家招牌叫别家都去买那温家的竹编吗! 脸上霎时涨红,挽尊道,“我家竹编向来是手下篾匠所做,若是他们来,你定当是比不过的。” 温思竹随着杆子往上爬,“那是自然,我不过是随着父亲学过些许手艺自是比不上篾匠的。” 这下算是给康掌柜留了些面子,做生意的以后也还好往来。 本来温思竹便已放水,只比康掌柜早一点完全竹篮,编织过程也略显潦草。只是她着实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康掌柜手艺还能如此...... 王大妈全程吃完瓜,忍不住开口道,“温丫头,你既然有这样的手艺应当好好跟着你父亲学习才是。怎么可以做出投湖这种偏激的事呢?” 温思竹赔笑,随后嘴角又微微向下撇真真委屈一般,“自打父亲生病,我便决心随父亲学手艺。” “这几日承蒙大家关照,往日若买我家竹编一律优惠。” 这下大家都才满意的作罢,可很快渐散的人群却往另一处聚集。 日色渐晚,温思竹本打算收拾完回去照看父亲,却瞧见人群中一男子身着素色锦袍,腰环白玉,头戴竹编帷帽。 温思竹没曾想这一看便被牢牢的抓住了眼球,她从木桌上拿起一顶手艺极精细的帷帽。 笑容慢慢漾开,眉眼弯弯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来这事是非管不可了。”说罢便往人群中央走去。 而地上是一位看着柔弱不能自理,梨花带雨的女子,双手紧握男子的衣袍苦苦哀求。“郎君,你怎能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