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 “闻溪,我与魔族交战时遇到了幽洛。”瑾怀望向窗外的榕树淡淡说道。 “幽洛?是年少时曾和殿下交好的魔族太子?属下还记得那时候幽洛太子总是来天族找你切磋术法和武艺,可惜,时过境迁。”闻溪每想起那段平和欢乐的时光便忍不住唏嘘。 “没错,那时我们既是对手,也是朋友,我还记得他最喜欢喝母后做的百花露,也总是给我带魔族的香草饼。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却是在战场,他现在是魔族的新魔尊,而我,却成了他的仇人。终究,再也回不去了。”瑾怀伸手接住了窗外掉落下来的榕树叶,“就像这叶子,落下便再也回不去了。” 闻溪看出了瑾怀的神伤,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呦,原来你不去宴会是在这躲着怀念你做太子的往日啊?可惜啊,这太子之位你永远也得不到了。”来的人正是如今的太子铭安,他还是一如往日的嘲讽瑾怀,自凤梧母子失势后便是如此,瑾怀从不愿意搭理他,反而让他更得寸进尺了。有一次瑾怀坐在池边看云彩思念母亲,他从后面把瑾怀推下了水中,如果不是被人救上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许是进了寒,回到宫中,瑾怀还因此大病了一场。但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后瑾怀便会了避水诀,当然,这是后话了。 “太子怕是走错路了,这是千云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闻溪冷言道。 “你一个小小的侍从也敢这么和本太子说话?”铭安被一个侍从回呛到,觉得十分没面子,便伸手就要施法惩治闻溪。 正要抬手时便被瑾怀施法推出了宫外,瑾怀自小就师从灵宝天尊座下,并且在外征战这么多年,对付一个常年养在宫中的铭安自然不在话下。 “即便是太子,也没有资格在这千云宫出言不讳。如今父帝每日处理各界政务已是劳心,太子更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则让自己自取其辱下不来台,岂不是让人笑话。”瑾怀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伸手操控出了一团业火在手中把玩,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句话都是警告与不屑。 “好,既然你骨头这么硬,那就等着吧!看看是谁笑到最后!”铭安看着瑾怀手中的业火心里也有些发怵,他早就听闻凤族后代可操控这可毁世间万物的业火,并且瑾怀靠着这业火在战场上立下了无数功劳。可是铭安知道打不过瑾怀,心里却因此觉得受辱,心虚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狠话便跑了出去。 闻溪看到太子那狼狈的样子,也觉得可笑:“殿下,这太子还是很么让人生厌,小时候他把你推下瑶池的时候我就想教训教训他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他今天又来自找没趣。” 听到闻溪说的那段往事,也勾起了瑾怀的记忆,那次铭安把他推到瑶池里就跑开了,又恰巧周围没有人,他在水中挣扎了好久,险些淹死,正要绝望的时候被一个人救了上来,那是一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双挂式发髻,穿着一身红裙,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甚是可爱。他在天宫中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姑娘,小女孩不断安慰着他,还教会了他避水诀。瑾怀受了惊吓又着了凉,还没等来得及向她道谢那小姑娘就跑开了,瑾怀一直没机会问她叫什么名字。事后他找人去问也没有问到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一点消息,这么多年了那双大眼睛和那个疑问也一直刻在瑾怀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久到有时连自己都觉得那或许是自己的幻想,可是这么多年来不时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双眼睛和若即若离地声音却告诉他这绝不是幻想,只是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梦中人,就连司命都没能给出确切的答复,只是告诉他“世间皆有因果”这样不知所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