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岑皓月这么一说,周泰南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说出来的话理不直气也不壮:“你不会叫醒我吗?” 叫醒他?岑皓月依然记得自己入职的第一天叫醒他,他一脸怒气的问自己:是不是给你脸了? 并且他可是当着岑皓月的面直接将凳子踢翻,很难想象如果那一脚踢到自己身上,自己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将那节课上下去。 岑皓月心想这哪里是学生,简直就是她大爷,她不仅得哄着还得供着。 现在就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算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她是这孩子的班主任,哄就哄吧! “行,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叫醒你。” 岑皓月刚从楼梯间回来,楼梯间是个冲风口,她说这话时鼻子红红的,连眼睛也是红红的。 看着她的样子,联想到给自己垫热水袋的围巾,周泰南更加烦躁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我饿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学校。” 本来还想直接回学校,但如果岑皓月反驳就会显得她小气,一个老师带学生出来打针,连顿饭都不舍得给学生买。 这样有些说不过去,岑皓月只能将自己的围巾拿起来,顺便将那袋周泰南没吃完却压瘪的茴饼也拿了起来。 跟着周泰南往外走,周泰南回头看着她手中的围巾以及那半袋茴饼有些不悦地啧了一声。 他直接将那袋茴饼拿了过来,随手就给丢垃圾桶里了,口中还说道:“医院里的人大多是流感,吃的就不要了,岑老师的围巾最好洗洗再戴。” 岑皓月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其实有一点轻微洁癖,这围巾拿在手上都是虚虚的。 想起今天早上办公室里老师们反应的问题,岑皓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其实挺聪明的。” 周泰南一愣,他们走在人行道上,岑皓月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微微侧头甚至能感受到岑皓月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有没有想过要考什么样的大学?”岑皓月想做一下周泰南的思想工作。 高考只有一次机会,托福雅思机会更多一些,留学是最好的选择,周泰南的妈妈在泰国希望他能去泰国。 但周泰南的爸爸大多数时候在江南一带发展,寄希望于子承父业,更想他能上常青藤。 周泰南自己倒是无所谓,没什么想法。 “你每周一都很困,是有什么原因吗?”看周泰南没有回答,岑皓月又问道。 “打游戏。”周泰南直白地回道。“每次打游戏都会忘记时间,只能周一来补觉。” “没人提醒你一下吗?”岑皓月委婉地问道。 “他们很少回来,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周泰南回道。 岑皓月不知道该回什么,青春期的孩子是最需要父母陪伴的,因为青春期会有很多懵懂与悸动。 对于三观还不算完整的青少年来说父母会变成他们通往彼岸的浆,学校教育则是指引方向的塔,两者需要相互沟通,相互配合。 “要不你试试设一个定时关机。”岑皓月想了想说道。 “你应该更喜欢篮球吧!游戏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或者你让别人给你的电脑设一个密码,你开不了机就不想打游戏了。”岑皓月又补充道。 “这样的话我就想重新买一台电脑。”周泰南想了一下又说道。 好吧,岑皓月忘了他家是五百强企业,不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