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呢,他只能学啊。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屁/股坐在榻上,抓耳挠腮地写着题。 “错了,罚一鞭。” 只听“啪”的一声,岑今朝的后背挨了极狠的一下,疼的他哀嚎不止。 但他不敢停,但凡笔下稍慢,他不仅要挨打,还要听春桃在一旁嘲讽他不惜阳气,能耐越来越差。 这让哪个男人能忍? 他憋着一口气,挨了不止多少鞭,直写得头晕眼花,才总算磕磕绊绊地写完一本题。 他把笔一摔,还不等抬眼,又是一阵失重感袭来,他似乎坠入了深潭之中。 等他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不等喘上一口气,一道剑风骤然削去他的一缕头发。 他惊怒地回头,才发现他爹正面无表情地举剑:“孽障!我让你不好好学剑术!” 岑今朝:! 他惨叫着就地一滚,开始上演大逃杀…… 这注定是一个十分精彩的夜晚。 —— 金乌自东方而起,一片祥和之中,有惨叫声惊起一阵飞鸟。 “啊啊啊!” 岑今朝翻身而起,汗如雨下,剧烈地喘息。 床边的软榻上,一男一女执棋对弈。见他醒来,凤眸女子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又投身棋局,只留下一道冷漠的声音:“醒了就去上课吧。” 回忆起昨晚荒唐的梦境,他刚想怒骂,就被一人拎下床,晕头转向地塞进了弟子袍中。 那人笑道:“师尊,我送他去上课啦。” 女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等出了门,岑今朝才反应过来,疯狂挣扎:“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但时昼的手仿若铁钳,全然不管他的斥骂,一路讲他拎到一座偏僻的宫殿。 踹开殿门,他兴高采烈道:“澜鸿,来活了。” “扑通”一下,岑今朝被甩了个仰倒,他狼狈地爬起来,挥着拳头想要打过去。 但时昼早就先他一步出门。殿门“碰”地一声关闭,险些撞到他的鼻子。 “来了就坐好,准备上课了。”殿内,平和到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岑今朝嗤笑一声,狠狠踹门。 “啊!” 下一秒,他抱着腿哀嚎。 “此门只有到黄昏时才会开启,不用白费力气,”澜鸿夫子头也不抬,整理着手上的书稿,“坐好,上课。”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岑今朝抖着疼痛犹在的腿,抱臂冷哼。 出乎意料的,澜鸿竟将额发一掀,一双浅色的眸显出一丝厌烦:“让你坐你就坐,废什么话。” 岑今朝仍想嘲讽,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制地往空位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压在座位上。 他疼的神色变换,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状,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对他撇去怜悯的一眼,却也不敢多看,很快便埋首于桌上的书。但他们有些不自然的手脚,同样说明了他们的经历。 “碍事的人都安静了,上课。” “岑今朝,道经有云,‘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是什么意思?” 被人点了名,岑今朝仍在属于顽抗,他梗着脖子道:“老子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