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裴淮沉腰落座于卞观世对面的位子上,卞通坐他身旁。 沈木特别自然地从卞观世小徒孙手里接过茶盘,“你下去吧,我在这儿伺候就行。” “是,”小徒孙下意识服从,可等走出去四五步远,突然反应过来。 ??? 他刚刚为什么要听他的??? 沈木收起桌前原本放着的茶具,从便携式消毒柜里,拿出他家总裁专用的消毒茶杯,烫杯、洗茶,而后才给他家总裁满上。 卞观世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只养生保温杯,突然就不香了…… 他擎着保温杯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没兴致喝了,又放回桌子上。 重新抬眼,这才正眼打量起对面那两个男人。 他先注意到卞通,一开始是被卞通这身装扮吸引注意力,但目光停留了十秒之后,他眸光里闪过一抹异色。 思忖少卿,而后又看向裴淮。 二十七年如白驹过隙,裴家三爷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个子了,站起来比他还高一个头。 完美遗传了他父亲、母亲最优渥的基因,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一进屋的时候,他便看到他头顶有紫色霞光。 一想到这儿,卞观世气性就又起来了。 能生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杜、裴两家是良缘? 那杜湄兰干什么抓他? “据我所知,”裴淮捏起茶杯,往唇边送了口茶,“卞老在牢里那八年过得不比在外面差,甚至可以说滋润,第一个月便收徒四人,而且那四人,分别是当时狱里势力最大的四方头目……” 卞观世又是一哼。 二十七年前的事,他都记不清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能打探到。 “我看裴总求宝物是假……”他试探地放慢音调,“不会是想以此来当做交易证据,再把老夫送进去?” 裴淮弯唇,“我说过,这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卞观世将信将疑,“那不知裴总要求的,到底是什何保宝物?” “白羽冠、龙鳞血,”裴淮开腔。 卞观世动作短暂的停顿,撩起眼皮,透过圆镜片的上方看他。 竟然要这两样东西…… 如果是要这两样东西……倒真不像是来给他下套的,而这两样东西他也绝对敢说,除了他这儿,这位裴总怕是根本不可能弄到。 但如果就这样松口卖给他,卞观世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 钱要赚,气也要出。 想罢,他捋着胡须开口,“这两样东西,老夫这儿确实是有……” “那就太好办了,”卞通在这时插话,“您尽管开价。” 卞观世抬手示意,唇角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别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如果想从我这儿拿走这两样东西,先陪老夫玩个游戏……”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