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直视她的名字。 “虽是照着方子做的,却总感觉差点别的味道,雪儿一定会再努力的。” 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低垂着脑袋,从篮中拿出一把小铲子,认真的除去四周的每一根杂草。 且在碑旁的土地里慢慢刨出一个小坑,将那株花株小心的放入坑中,抔起一旁松散的泥土进行掩埋。 只愿能让这一株蔷薇花能安然的替她时时刻刻陪伴在母亲的身边。 收拾好地上的杂物,倒来一点水,洗去手中的泥土,着一袭青衣跪在碑前,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碑上那用朱砂描红的名字。 此刻无言难说隐埋在心中四年之久的晦暗,而在过去的每一年每一天,她都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眼前之人。 安静的跪坐在蒲团上,焚烧着手中的桔梗,他亦着一身素衣,腰挂玉箫,轻步从身后走来。 她的耳朵向上微微动了动,接着睁开紧闭的双眼,尽管知道是他,此时的她却无了曾经的冲动,缓慢站起身来,退至一旁。 慕容琂静立在碑前,拿起香烛,在火前点燃,对着那碑毕恭毕敬的鞠了三躬,而后将香插入炉中,捡起几根桔梗扔向盆中。 “有劳肃王挂怀。”司徒雪轻声说道。 “请多保重。” “多谢王爷关心。” 瞧见她那无神的面孔,事先想好的话语片刻忘却的一干二净,唯余清风吹拂二人鬓间的发梢。 “你不该来这儿。”司徒雪率先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 “我今日并不是以一个皇室的身份而来,只是以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后辈前来拜望。” “随你吧!” “母亲,待下次蔷薇花开,雪儿再来看你。”转身低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杂草,复在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执着篮子,握着杂草,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 慕容琂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许久未见,你变了。” “是吗,毕竟你我已时隔数年未见,是人都会变,何况你我,只不过如今再见,你我都不再是曾经那个无所顾忌的稚儿了。”沉默的推开他的手。 “你已贵为肃王,此后你我之间还是以君臣之称为妥。” “你若如此,我依你便是。” 她不再言语,转而直径离去。 目送她离去的身影,只见她那一身素净长衣飘飘映入眼帘,只觉一股凄凉。 他的心顿时变得不再平静,然而却又强忍的将它压制,生怕外面的人儿瞧出丝毫端倪。 幺幺连忙走来,拿过司徒雪手中的篮子,扶她进入车内。 安稳坐好后,车外的马夫便扬起手中鞭子,提起缰绳,轻轻拍打马身,朝着前方驶去。 车驾内安静无声,她不知道这几年里,自家姑娘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是每日总瞧着自己姑娘在那儿黯然伤神,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多问。 重新回到将军府的司徒雪,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将军府嫡女,而他也戴上了一面又一面冰冷的面具。 彼此都将真实的自己掩埋在过去的时光里,如今的她甚是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怎样的结局,她不愿因自己而将他牵扯。 天,一如既往地阴沉。 “回来了。” 回府便看见兮端着茶水向司徒桀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