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来到正厅,一眼便见简默站在厅前欢笑相迎。 “小侄司徒雪见过伯父。”温婉行礼。 “嗯。” 一番唏嘘,长话短说,将各营整理成册的证据与拟的一封奏折交于他手中。 同为辅政大臣的三臣之一,简默虽为尚书令,却一直不为吕纬文官集团所束缚。 或许为温儒的性格所致,而为朝中唯一的中流,不喜与任何有权的势力背景相勾连,亦看不得吕纬独掌朝政。 仔细翻看册中所布的证据与折中的陈情,先是沉思片刻,将之放在一旁,“虽有此些,光靠这一纸文墨,却不足以推翻朝中众臣所言。” “伯父所言极是,小侄也清楚这一点,不满伯父,重要的人证小侄已派人查的,此下应当正在回来的路上,今日来,小侄是想将此些东西存放于伯父这儿。” “老夫明白了,司徒老兄真是教女有方啊!” “伯父言过了,小侄未有伯父说的那般。”司徒雪温婉婉拒,继而说道:“还有劳伯父带我入宫,到时我会亲自向皇上禀明一切。” “这不成问题,后日上朝,我派人去接你。”只见他爽快应下,“我亦有三女,却无一女有你这般睿智和气魄。” “小侄谢伯父谬赞,令女诗文双全,天下素有美名,小侄亦是不能比,幼时野惯,养了些许武者之气,还望伯父莫言见怪。” “哈哈——都好,都好。” “时辰不早,小侄便先告退了。” “好。” 随即唤来府中小斯,再次拜别,跟着那人缓缓转身离去。 长廊下,迎面走来一温雅柔美的女子,着一身淡雅的衣裙,将她的阴柔之美完全显现,想来那必是简府嫡女简姳了。 温婉相视而笑,有礼回应,而后离去。 车驾慢悠悠的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透着一层窗幔,听得外面热闹叫卖。 片刻便叫停了车夫,同幺幺在街上慢行,忽的听得几人在哪儿闲言碎语,言语之间好似在言说城东尽头那家铁匠铺。 司徒雪放慢了脚下的步子,故而对幺幺说道:“幺幺,前面铺子点心挺不错的,去买点回府吧。” “好,那姑娘在这儿等我。” “嗯。” 站在一摊贩前,假意看着摊中饰物,继而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你是不知那匠人死的有多惨,当日寺狱就派人来收拾了。”一路人甲添油加醋道。 “那匠人本就是个贪财的货色,这下被人一剑割破了喉咙,待寺狱赶到时,怀中还恋恋不舍抱有一大包银钱,此下当真成了真正的守财奴了。”路人乙发出声声嘲笑。 “哈哈,不过现在这个时局,就算死,我倒宁愿成财奴,也比一无所有的好。”路人甲夸夸其谈的说着。 一旁的路人乙也跟着附和着,而后相视而笑,端着双手,披着布袋,消失在人群中。 “这位女公子可有看中?”摊贩老板笑着询问。 “就要这个了。”随意将手中的一枚钗子递了过去。 站在摊前一下陷入沉思,想来那必是门中之人的手笔。 想到此,司徒雪面色顿时沉重起来,自己所做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摊主不肖几秒便包好那饰品,随即唤了几声,就是不见她回应,此刻眼中布着些许异样的眼光,心中无声嘀咕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