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杳啊,你快过来。” “……” 许阿婆倒是“眼疾嘴快”。 逃不过了。 宋杳重新转身,目视周鹤归和许阿婆一起走到她面前,然后她听见许阿婆对周鹤归介绍她:“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小杳,巷口那花店就是这姑娘开的,年纪轻轻的可会做生意了。” 宋杳在心里讪讪,表面却是装作亲切礼貌的模样,大大方方地朝周鹤归笑了笑:“宋杳。” “周鹤归。”很平静的语气。 没等她说别的,许阿婆又接道:“没记错的话你俩今年都是二十四吧?我记得小杳前几天刚过完生日来着。” 这回倒是周鹤归先开了口:“九七的?” 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出生年份,宋杳点点头:“九七,夏至生的。” 顿了一秒后,周鹤归淡淡回道:“我是立夏。” 见两人聊上了,许阿婆笑眯眯地拍了拍周鹤归的肩。 “你多跟小杳学学,怎么经营这书店,不指望你赚钱,但也别亏了,不然你爷爷回来胡子都能气没了,”许阿婆又看向宋杳,“你们年轻人有话讲,婆婆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 宋杳:婆婆,求您打扰。 安静的巷尾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周鹤归站着没动,似乎在等待看宋杳还有什么话想讲,目光顺势而下落在她手里的手机时,眉心轻拧。 空气中弥漫着丝缕尴尬,宋杳决定自我催眠,当作昨天的事和刚刚偷拍被发现的事没有发生过,装作坦然:“周爷爷情况还好吧?” “目前良好。”简短的四个字。 “那就好。”话题终止。 行吧,坦然失败。 宋杳在想,自己平时这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本事到底都跑哪里去了?她将所有的不自在都归结于那两个乌龙。 不过看周鹤归这一脸平静的模样,想必人家根本就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见女人不再言语,周鹤归捏了捏发酸的手腕,主动打破僵局:“刚刚拍了照片?” “……” 满肚子刚组织好的话被宋杳咽了回去,她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了句:“没有。” 确实没有,因为她刚刚拍的是视频。 周鹤归点点头,又说:“拍了也没关系,尽量别放到网上。” “好……” 难受,太难受了。 宋杳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打算逃离:“你先忙吧,改天有空再聊。” 改天有空再聊。 宋杳社交常用的结束语。 周鹤归没再多说什么,因为显然要不直为了给奶奶面子,他刚刚就结束对话了。 “好。” 两人同时转身,周鹤归慢了一步,瞥见宋杳散落在鞋边的带子。 好心出言:“鞋带掉了,宋老板。” 这回倒是穿鞋了。 …… 夜晚,蝉鸣阵阵。 今夜没有星星,暗黑的天幕下影影绰绰地飘着几片云。 宋杳洗完澡,随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被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是对方打来的视频电话,宋杳点击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