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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相好的程财主(2 / 3)

陈老三倒是一愕,哈哈大笑。她哼了哼,一脸“喜欢我的人可多了他算个啥”的表情,她斜睨着程稚安,“他有钱。”

有钱的新相好程稚安,明白这时节要装傻财主,便不说话。果然,陈老三着实打量了他两眼。

程稚安心里倒是另有想法,像虞娘这样的出身,便是她明知道范宣阳有未婚妻还要攀附,也许,也不能怪她。

更何况,她似乎确实是不知道。

程稚安不禁在心里更恶范宣阳。

这老友一直谈公事,谈岭南的父母,问侯京城里的程家父母和娘子们,但他就是没提要和虞桃断了,程稚安也冷眼旁观,看他到底如何决定。

他把这事放在心里琢磨,面上,他借此也仔细打量陈校尉。

此人立在一排棚门灯笼下,除了收钱,他竟然像是宝山棚的巡场打手头目,看到有男人不规矩故意往女客堆里挤,陈老三手一指,就有打手上去拖出来。

把混水摸鱼的男人几个耳光打倒,打手们乱脚踢着,陈老三大骂几句:“找死吗?”

“陈哥!陈哥!我哪里敢。走错路了——!再不敢了!”

“放屁,再敢到这棚子里乱来,剁了你爪子和你的老二!你是替谁家来赶咱棚的客人,去告诉金家的,我陈三指眼里揉沙子吗?”

程稚安一看,知道这陈三指必是地头蛇,极熟悉瓦子里各棚买卖的明争暗斗,又是本地人,今晚逃走了往城外不知哪个地窠村里一躲就难捉了。更不要指望他说实话。

他沉吟,看了一眼虞桃,她像是早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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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桃不喜欢看今天的杂剧,她明明花钱进了棚,向台上瞅一眼嫌弃着:“吓,这个苏娘子,最坏了。以前骂过我。”

她不肯捧场,决定换个棚子看女子踏飞索,又拖着程稚安出门。

此时陈校尉似乎迎上了一位黑须绸衣,姜黄脸色的大官人,大官人身后也跟了不少男女。她小声:“看,那就是陈副将。他家里人都来看戏了。陈老三,每天都给他们家留包间的。”

程稚安失笑,被虞桃牵着走,隐晦回头再仔细看着这陈三指。这人粗眉大眼高高壮壮,居然长得不差,颇有几分体面样子。

虞桃小声:“宋娘子和他相好有三年了,宋娘子也是有点名气的瓦子名角儿。她会弹唱,嗓子好,年纪大了几岁也能登台。听说她挺有钱的。有人说她已经和陈三指私下拜堂成亲了。也有人说只是相好。”

“他叫三指?”程稚安反是诧异,如陈三指这样的雄壮军士居然被裁掉只能来做瓦子里的打手?他皱眉,她悄悄说:“看他的右手。”

原来断了三指。虞桃又指了指各处棚子里的巡场打手们:“都是受了伤,裁下来的军士,除非是李将军衙里有军令,不好公然捉人。这里里外外的人都讲军里义气,不知多少会帮着他躲着。”

程稚安会意,有人都在他军帐里放火了,他自然知道在德阳城里不能急着捉人。

虞桃回头又高声叫:“陈三哥,明天我还来,给留个上等包间!”

“好勒!”陈三指笑着招手,痛快应了。

程稚安想了想:“引他过来找你?”

她笑眯眯:“对,要你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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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安可不是没出过门的普通公子,回去和侍卫们一商量,便猜到这陈老三必定私下里牵头在德阳边市做什么买卖,是个老牙子,否则身边的兄弟们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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