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正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低着头喝着茶盏里的茶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林书雨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威慑还吓不到她，可一旁的小饼已经六神无主了，脸色煞白，彻底瘫坐在地上。
看来一切还是得靠她了，林书雨直了直腰背，很无辜的问道：“就算这里是皇城，让人死之前，总要告诉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嬷嬷喝茶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有人竟敢质问她，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啪！
茶盏和桌面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把失魂的小饼吓得一个机灵，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嬷嬷饶命，嬷嬷饶命……”
看到这个反应，嬷嬷似乎很满意，才继续开口：“你们这屋五个人，其他人呢？”
林书雨就知道今天这出肯定和另外三人有关，果然前面的威慑都是为了引出他们的下落。
“昨天晌午，其他三人被大宫女喊去干活了，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嬷嬷没有搭理她，反而转向跪趴在地上的小饼：“你抬起头来！”
小饼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直视嬷嬷，眼睛一直盯着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告诉我，她说的，是实话吗？”
嬷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无法抗拒的威严，这是常年沉浸在权利中的上位者才有气势。
“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俩因为挨了板子干不了活，大宫女便让我们今天再把昨天的活补上，嬷嬷明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嬷嬷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意有所指的说道：“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
人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小饼终于从惊恐中缓过来，心有余悸的看向林书雨：“小雨姐，她们三个是不是出事了啊？”
其实昨晚有人进来时，林书雨就已经醒了，只是她没有出声，现在看情况，那三人凶多吉少。
“就像嬷嬷说的，你要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饼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过看到林书雨严肃的表情，把话又咽了下去，同意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给她们安排活计，不过不是她们认识的大宫女，林书雨和小饼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便明白了，大宫女也出事了。
皇城很漂亮，但也很大，就跟个迷宫似的，没一会林书雨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有点怀疑干完活后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这活，你选哪个？”
一个是倒马桶，一个是刷马桶，不管哪个都是有味道的活。
“算了，我倒你刷吧。”
这里总共有上百个马桶，就小饼那细胳膊细腿的，拎不拎的动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