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清此次前来,是为了城儿一事。” “二妹妹?” 闻言,庄缙睡意全无,道,“二妹妹怎么了?生病了吗?病的很急吗?我去看看!” 说罢,他便匆忙起身。 “殿下,城儿很好”,顾遥清道,“她如今正在睡梦中。” 庄缙长舒一口气,“那你是为何...” 顾遥清开口道:“遥清生于吉时,命佑长盛城。自幼便被父亲以皇后的标准教导。” “这我知道”,庄缙道,“你出生当日,父皇便知晓你的命格,所以我才会这么顺利求亲成功。” “为了日后母仪天下遥清付出许多,这其中的苦楚相信殿下更能体会。” 庄缙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辛酸,从小他便学习如何治国理政,时刻被教导以天下百姓为重,他为此习文诵诗,熟读兵法。四季更迭,而他肩上的责任也越来越重。 “遥清不喜纷争,该我的,我不会让;不该我的,遥清也不会要。遥清自知与太子殿下有缘无分,也不想强求与太子殿下修得琴瑟之好。我不介意殿下不爱我,更不介意殿下纳妾。只是...” 庄缙抬眼,直直撞上顾遥清的眼眸,她眼里满是坚定与决绝。 “这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日后太子登基,我是皇后”,顾遥清俯身跪地一拜,“此乃遥清一求。” “你放心,太子妃的位置,没人会跟你抢”,庄缙淡淡说道,“若你真能母仪天下,若顾家一心向王,长盛城的皇后也将会是你。” “多谢殿下”,顾遥清道,“遥清且问殿下,对待城儿是否真心。” 庄缙吃惊于她的问题,但他还是诚恳答道,“上元夜,万花楼,初见二妹妹,甚是欢喜。此情真,意更切,朝思暮想皆是她。” “城儿也心悦于你,还请殿下好生待她”,顾遥清跪地再拜,道,“连同欠我的一份疼爱都赋予她,此乃遥清二求。” “二妹妹真当心悦于我!” 庄缙一脸欣喜,道:“我定会好好待她,遥清放心。” 说罢,他走到顾遥清身边,伸手想要将她扶起。 顾遥清轻轻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疏离之意。只见她伸手撑地,自己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笑着微微作礼,道,“深夜叨扰,遥清告退,殿下好生歇息。” 见她宁愿撑地也不愿搭他的胳膊,庄缙有些不悦,冷言道,“下去罢。” 顾遥清转身往屋外走去。 她的衣摆早已被雪浸湿,跪着时还不明显,起身后便一眼就能看见,衣袍和衣摆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干湿分界线。 庄缙的视线落在了她披散的长发上,估摸着许是她起得急,来不及结发。雪花在她的发间溶化,发梢紧紧贴着衣袍,留些点点水印。 “等等”,庄缙眉梢微敛,将顾遥清叫住。 顾遥清回头,不知何事。 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乌青。 庄缙心里一沉,屋内灯光昏暗,加之刚才她一直低垂着头,他也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如此不好。他将身上的狐裘取下,披在了顾遥清身上,道,“夜晚风雪急,我派人送你回去,这狐裘你也一并带回去罢。” “多谢殿下”,顾遥清躬身作礼。 庄缙走到屋门,伸手将门推开,呼啸的北风扑面而来,将他的寝衣吹得呼呼作响。 “真冷啊”,他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