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她嘴角带血,脸色憔悴。 顾遥清搀起春琴,动作轻柔地挽起她的袖子,只见她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淤青。 “翠儿,你怎么了!” 顾遥清小心翼翼地捧着春琴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出去的...” “娘娘...”春琴气若游丝,“翠儿没用,没请到太医...” “庄...” 顾遥清的话还未说出口,低头见春琴强忍着痛伸手扯着她的衣角。 春琴浑身淤青,翠儿也不省人事,顾遥清眼底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有话要同陛下说。” “你还有什么脸可说!”庄缙声音中带着怒气,“火烧屋殿,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陛下,今日之事都是我指使的,与翠儿和春琴无关,”顾遥清跪拜在地,叩首道,“翠儿高烧数日,如今已不省人事,恳请陛下派太医前来医治!” “遥清的罪遥清自会承担,”顾遥清重重地磕头,声音哽咽,“望陛下放她俩一条生路。” 庄缙冷笑了一声,道,“也是,这冷宫中就留你一人才好。” 说罢,庄缙便示意身边的侍卫,将翠儿和春琴带走了。 “望陛下放她俩一条生路。” “朕不像你,满嘴谎言。”庄缙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厌恶,“朕本不想来见你,却又怕你死了皇后会难过。如今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两条路,要么今后乖乖地待在冷宫中,不要再惹出什么是非,”庄缙道,“要么自请离宫。你自己选一个罢。” 顾遥清眼角含泪,苦笑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承诺过遥清什么...” “闭嘴!”庄缙打断道,“你不配当皇后。” “你设计陷害城儿腹中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城儿置于险境!”庄缙咬牙切齿,眼神如刀,“你也配跟我提皇后?” “我...我也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孩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顾遥清道,“我头痛得厉害,好多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庄缙怒吼道,“我特意去灵扶国寻了位高人,为你求来血凝丸。你的头疾根本就是借口!” 庄缙一步一步走向她,重重地捏住她的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城儿,为了不让城儿嫁给我,你与顾郎兴那个老狐狸不惜让城儿卧病在床。城儿心软,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这才让你有机可趁,竟将她尚在肚中的孩子害死,若不是侍卫们及时发现,恐城儿也会死在你手中!” “我没有,我没有...”顾遥清摇着头,神色慌张,不断地重复着。 “还有你那装神弄鬼的父亲...” “不许你说父亲!”顾遥清抬起眼,直直地看着庄缙,语气激动,泪水划过脸颊,“不许你说父亲...” “顾郎兴那个老狐狸,整日装神弄鬼,死不足惜。”见她如此激动,庄缙嘴角微挑,更加肆意地说着,“自我出生起便四处说我生辰不好,朝野上下皆知,若不是母妃受宠,父皇恐怕早就听信他的谣言,将我派到边塞之地。” 顾遥清用手堵住耳朵,哭着喊道,“不准你说我父亲,不准你说我父亲...” 庄缙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大声地说着:“城西水患,百姓死伤惨重,流离失所,皆因他一人疯言疯语左右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