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行,特长是做事十分牢靠。接受明确指令之后,这几天,兢兢业业,与俞诚一起对每艘船都仔细查验。凡有夹带私物,一律被搜查出来。这些货物,对于今后案件的定罪,也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校尉雷彬和孔在安,守在府衙大牢,每天提审杨绪。他虽然咬紧牙关,不愿承认夹带私物之事。但是,天天被车轮战似地提审,心绪早已紊乱,几乎快要崩溃。荆旭直就是要从身心上折磨着他,只待一个彻底摧毁他的契机。 这个契机,自然是那本被於雪尘藏在半路的账本。 中午,於雪尘重又易容为红脸男孩,与荆旭直一起,赶到大街右侧支巷的朱门大宅。从门口左侧的镇宅石狮口里,掏出了账本。 荆旭直接过账本,赞许地看了於雪尘一眼。女孩在那么危亟的时刻,竟能够妥善藏匿起账本,心智胆略确实远超常人。 拿到账本,就要给杨绪致命一击了。 荆旭直即刻准备赶赴府衙大牢,於雪尘自然也想去。但是,顾及到她身体初愈,荆旭直没有应允,直接将她送到了官驿。 六天前,荆旭直已亮明身份,一行人从客栈转入了官驿。於雪尘的房间,又被他安排在隔壁。 无法同去府衙大牢,於雪尘甚是失望,却也无可奈何。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烦闷得很。无事可做,想着理一理东西,一打开衣柜,顿时吃了一惊。 她知道,今日早些时候,荆旭直已请官驿的一位嬷嬷,将她在医馆的衣物先行拿回。她也知道,她在医馆所穿的衣物,全是荆旭直在成衣铺新置办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荆旭直竟然买了这么多。而且,每一套,里外全套齐备。她一套套翻看过去,越看越觉得惊奇。 这位右都使大人怎会对女子衣物如此熟悉,每一套都搭配得十分细致,连鞋袜都全部配齐。而且,这些衣料看着十分精致昂贵。问题是,他一下买这么多套干嘛? 她不知道,荆旭直虽然自己生活尚俭,对他人向来出手阔绰。进了成衣铺,以於雪尘旧衣作为参照,吩咐直接拿全套衣裳。必须是最好的绸料,从内至外,从上到下,一应俱全。衣服的颜色,则由他把关。 他知道於雪尘肤若凝脂,白晳似雪。因此,全挑的湖蓝、淡粉、浅藕等颜色。普通女孩压不住的颜色,於雪尘却十分适合。她泡药浴之后穿的那件绸袍,就是浅藕色,映衬得女孩肤色光洁莹亮,超凡出尘。 於雪尘却完全不是和他一个心思,一边看一边心中暗笑:这位右都使大人毕竟是皇城里的人,不知道节俭。她如今外出都是男孩装扮,回了狭里巷,也必是男孩装扮。这么好的衣服,哪有机会穿? 转念之间,甚至已经有了想法,或许可以打个折扣,问问琴行里的姑娘们是否喜欢。若能打折卖给她们,倒是能赚回一大笔钱。 如此,又不禁替荆旭直心疼起银子来。好好的新衣服,买来必然昂贵。转手一卖,至少要折旧两成。唉,这位右都使大人,真是不知道持家人的辛苦! 她正在暗自感叹,门外突然传来朱鸿雁的大嗓门:“六出,六出,你回来了么……”他听俞诚说,今日於雪尘可能会回来,一进官驿,便大声喊她。 於雪尘连忙将衣柜门关起,转过身来。荆旭直已经嘱咐过她,此次遇险,朱鸿雁并不知晓。就怕他知道之后,又犯毛躁脾气。 对于这个,於雪尘默认了下来。她的确也不想朱鸿雁担心。如果,他知道她被人强行喂食芙蓉膏,必定会暴跳如雷。 办案期间,这也是一种干扰。她自然要装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