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宋挽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人会是江离,为什么她会允许自己在他的面前如此肆意。 “小挽儿,今天我爹问我想不想娶你,你猜我怎么答的。” 宋挽没有说话,她知道以沈望的性格一定会自问自答的。 “我说我想娶你。” 宋挽刚喝的一口茶全喷到了沈望的脸上,沈望并没有生气,还有些得意的说:“我和你也认识十几年了,你屁股上有一块胎记我知道,我胸有大痣你也知道。我们既然都这么熟悉了,为什么还要找一个陌生的异性去过下半辈子呢?你放心的去前线打战,我会在后方为你加油鼓励。” “等我打战回来,发现我都成为别人的大娘了。”宋挽拿起茶又喝了一口,压压惊才说道自己对于沈望的风流韵事。 “小挽儿,如果你愿意给我生孩子,我也可以忍痛放弃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毕竟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宋挽看着沈望那捧心的耍宝动作,笑着打趣道:“我可舍不得你为了我如此痛苦,如果我二十岁还孤身一人,朝廷和战场也不再需要宋家的时候,我就勉强嫁给你。” 宋挽今年19岁,她14岁就已经陪父亲在军营训兵,16岁在漠北战役中成为主帅,当京城的文武百官向圣上谏言宋挽能力不足以胜任此战役时,是宋安以宋家的名誉和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宋家的女儿怎会比男儿差。 沈望和宋挽一起长大,他非常明白宋安对宋挽的严厉。他记得那一年冬天,宋挽因为帮助重病的乞丐看病,因此未完成宋安布置的任务而被罚跪在大雪中。宋挽就跪在那一声不吭,她没有向宋安解释自己晚归的原因,她什么都习惯一个人承担。那一天,白雪也被一抹红色染了色彩,宋挽来了葵水,沈望以为宋安会要宋挽回屋休息,可是宋挽那一跪就是一夜。 沈望是怨过那日宋安的冷漠,在如此情况下他竟然还忍心让宋挽罚跪。可是多年后,在漠北战役中,他们都明白了宋安的良苦用心,在战争中敌方不会因为主帅来了葵水而不进攻的。 “宋挽,一言为定。”沈望很少会叫宋挽的全名,他多数都会叫她挽儿,宋挽明白沈望是在告诉自己这件事对于他很重要。 也许只有宋安和沈望会认为宋挽还是一个女儿家,这一声“挽儿”唤起了她身为女子那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