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静地等在他身后,安静地把他弄上榻,安静地做好饭。 有时候,她其实比温柔更适合温柔这个名字。 ...... 苦水铺。 一处高台之上,一红衣招展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刀,大马金刀地坐在上方,其身形稍显清瘦,相貌堂堂,却带着些病容,然其眼神森寒冷傲,又仿佛病的不是他一般。 此人,正是王小石要送的快递的收货人,那位名动江湖的苏梦枕。 在他身侧的灰衣男子,则是随行其的军师杨无邪。 杨无邪弯腰朝坐着的苏梦枕低声耳语:“你在北方杀了辽军名将,这一路南下又挑了六分半堂好几个堂口,这到了京郊啊,咱得低调点。” 苏梦枕神色不变:“我很低调。” 杨无邪当时都被整无语到笑了:“这还低调啊?这红衣招展,大马金刀往这一坐,这不就是天下的霸主吗?” 苏梦枕终于掀起眼帘:“我在这,是想要带匣子的年轻人可以找到我。” 此时,他口中带匣子的年轻人整和白愁飞花繁一同走进苦水铺。 这里满是烟火气,到处是叫卖的摊贩、打铁的、杀烫鸡鸭的、要饭的,甚至街边还有喂马的,烟尘纷纷,还有被风卷上天的干草屑,汗臭味和禽类的屎味儿交杂。 花繁一进来就没注意,差点一脚踩着一坨杀鸡摊旁边的鸡屎,当时整个人脸都绿了:“......到底是谁家的鸡这么自由自在?”放鸡随地大便,这个苦水铺市容有点好啊,民众素质有点高啊。 白愁飞面色严肃了几分:“别看这苦水铺杂乱,也有隐于市的豪杰,算是一片英雄地,江湖人对此地都怀有敬畏之心,平日里就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不会轻易踏足。” 王小石:“那我们更得小心了。” 白愁飞:“没错。” 穿行间,三人忽然看见了高台上那红衣招展的人,可不就是他们要找的苏梦枕吗。 而后王小石就上前去送信了。 白愁飞和花繁站在不远处等王小石,扭头一看,却发现花繁还绿着脸,低着头在看地上,不由道:“你在做什么?” 花繁憋屈地抬头:“踩点,我怕我等会儿真踩到鸡屎,临时买不到鞋换!” 白愁飞被她这幅模样逗乐了:“噗嗤——” “?你笑我?”花繁抿住红唇,委屈地睁着水汪汪的狐狸眼看着他,那眼中不见半分攻击性,反而乖乖软软的又委屈,看得后者心底一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又渐渐丛生。 他顷刻下意识抬手,挡住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似有乌云翻涌:“别这样看着我。” 花繁被他捂眼睛捂得一脸懵圈,“为什么?” 为什么? 白愁飞眸色深深,另一只手暗自握紧,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一圈。 他掌心接触到的皮肤细腻温软,还有软软的睫毛轻颤扫过,扫得他嗓音都低哑了几分,“就是不行。” 花繁问:“怎么就不行了?” 她立刻伸出只爪子抓住他的手,想将之拉下去。 后者却用另一只手扼住她纤细的皓腕,轻声道:“听话,别动。” 眼前看不到人,花繁对声音更加敏感,只觉得身边清朗的声音愈发悦耳了,悦耳得她心间有些麻麻的,“好嘛,那我不动了,你捂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