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手,因为两手被拷在一起,倒有几分像跟家长撒娇的孩子。 “你们去了最后也会找我。”花繁轻轻掰开他的手,温声道,“相信我,听话。” 花繁还是跟着任劳任怨二人走了,然她走的步履平稳,神情淡然,仿佛是在哪条街上闲逛一般。 ...... 这刑部与六分半堂显然勾连不浅,看方才那任怨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皆是心黑手辣之辈,花繁又是个女子。 白愁飞脸色沉得骇人,眼角隐隐泛起些绯色,“咱们来时,这些人做得出杀人腾地的事,花繁若是......” 想起那古怪地任怨,他说不定还吃/人/肉。 王小石皱眉,但还是抱着点希望:“大白你也别太吓自己了,这里好歹是皇城脚下,怎么也得讲王法,” “呵,王法?”白愁飞倏而冷笑了一声,回头看向王小石的眼神都带着没收回去的阴沉冷厉,看得后者一愣,“若是王法有用,咱们又怎么会进来?” 王小石哑然。 气氛一瞬间冷凝起来,牢中阴冷,周遭还有其他犯人嘈杂癫狂的声音,一声声敲击在人心底。 有隔壁的狱友疯疯癫癫的笑着,“这天下都是他们的,他傅宗书说的话就是王法!” 王小石闻声一顿,忽然和隔壁的人说,“什么天下都是他们的?” 那人还在狂笑:“哈哈哈新人还没听过呢!” 听过? 王小石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另一人也笑,笑得癫狂又凄凉:“哈哈哈,王法,王法,哈哈哈哈......” ...... 那方,花繁已经跟着任劳任怨二人去见到了傅宗书,这里大约是刑部的刑讯室,中央堆了一个火盆,上边烧着火,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 傅宗书正是当初在破板门城楼上,自视甚高装逼的那位官员。 任怨:“见了大人还不行礼?” 花繁只是一挑眉:“我倒是跪得,就怕他受不起。” “呵,你算什么东西,大人还受不得你一跪?”任怨冷笑一声,抬脚就要给她踹上腿弯逼她跪下去。 花繁反手一手肘直接把人撞得一个踉跄。 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的任怨不敢置信:“大胆,你还敢动手?!” 花繁无声地弯起唇,那笑容古怪得很,看得三人有点毛毛的,莫名觉得这人比任怨还怪。 傅宗书微微眯眼:“你笑什么?” 花繁嗓音平静得让人都差点要以为,被抓的是傅宗书他们三个了,“我笑你今日动不了我。” 任劳:“呵,你一个山野村姑,身后无一权贵,难不成还以为有人能帮得了你?” 花繁笑起来眼下有卧蚕,显得眼睛越发大且有神,“人是没有的,不是人的,你倒是可以试试。” 任怨冷笑一声,“还不是人的,姑娘,你还是莫要嘴硬,不然咱们刑部是怎么对待女囚的,你怕是不会想知道。” 一听这话,花繁扬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平日里收敛起的那股子顽劣桀骜一下子就出来了:“哎,我还真想知道。” 任怨嗤笑一声,他这辈子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嚣张到这么欠收拾的女子。 傅宗书抬手,在火盆上烤着,“呵,阎王殿前逞口舌之快,那本官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