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瓶,灌了一大口。 她抹了抹嘴:“从同情她的一刻开始,你的计划就已经乱了,不需要我故意打乱。” “同情她?我什么时候同情她了?原本我计划……” “原本你计划用向天佑的报恩引发她的愧疚,因为他和他们的孩子年纪应该差不多,而且裘莲芳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向天佑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与他们有联系的人。”一口气替他说完,柳琉倚靠在料理台边沿,“当了警察是不是都特容易同情心泛滥?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没有。” “你皱眉了。”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皱眉是一个人比较直观的心理表现,虽然代表的意思各不相同。但单就刚刚的情况,你内心不赞同却下意识地对她产生了同情,再说那番话的时候明显有了迟疑。稍稍的迟疑,可能完全改变初衷,你不明白吗?” “或许她根本没发现呢?”这话,相当于他间接承认了她的话,,但,“你那样没头没脑的一出,有没有想过反倒让裘莲芳坚定了念头?要是保险公司不给那伍佰万,难道还真让她住刑警队去?” 柳琉不以为然地耸肩:“住刑警队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 一口气梗在喉咙,杨黎猝不及防地瞪着她,缓过来后哑着声问了句:“说实话,你是不是存心的?” “所以你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她笑眯眯地歪着头,“放弃合作呢?” 他气得龇牙,迸出两个字:“做梦。”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案子没破前他更不可能放手让她胡来,所以合作仍旧继续。除了她提出两个要求,他必须无条件同意的要求…… 而第二个要求,令杨黎一夜无眠,顶着愈发乌青的眼圈在自己的办公室打了许久电话,又枯坐了整晚。直到刑警队的大院里传来喧哗。 “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就住你们这了,谁来了都不好使。” 她要他同意的第一个要求,来了。 不出所料,裘莲芳真的说到做到来住刑警队了。人来人往的门口偌大一个行李箱挡在那,外套敞开着露出褪色的毛衣,不知洗了多少遍的牛仔裤两个膝盖磨出了印。 面对闻讯赶来的警察,裘莲芳的目光落在最后出现的杨黎身上。 她伸出手,比划了个2,“要离开可以,除非答应我两个要求。” 裘莲芳的口气与昨晚某人简直如出一辙,杨黎突然一凛。 “第一个,我丈夫是不是见义勇为,今天必须要给我个说法。” “第二个,叫保险公司过来,伍佰万究竟赔不赔,也必须给我个说法。” 周遭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望向他,下一瞬,不约而同瞪直了眼睛—— “不就两个要求吗?”快步朝门口走去,杨黎笑容满面地捡起行李箱,“来,大姐,外面冷,咱们里面坐。” 楼梯的转角处庚熠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可杨黎似乎浑然不觉,拖着行李箱往回走,边走边说,“大姐,楼梯滑,您慢些。”发觉裘莲芳未跟上,他停下脚步,“怎么了大姐?” 一口一个大姐,与昨日满嘴的裘女士,他就像换了个人?裘莲芳警惕地看着他:“在这谈就行,不用上去了。” “可是我办公室在楼上,这里谈,妨碍办公。”杨黎为难地解释。 “我说不用就不用。”生硬地抢过行李箱,差点砸中自己的脚,裘莲芳一脸的防备,“就要在这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