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哦。”石眠眠年岁未到,经历不多,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凭心想着来。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石晓晓当即就看了看哭得泪眼花花的小杜鹃。 鬼使神差的,石晓晓对无声哭泣的小杜鹃道:“我要是被欺负了,我就大声哭,让爹娘都听见,让所有人都知道!” 小杜鹃一呆,像是得到了许可般,嚎啕大哭起来。 她自知不是班主亲身的,生怕班主哪天厌恶了自己,也像生身父母一样将她抛弃。虽然还不通太多人情世故,但小孩子独有的敏锐让她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可以像别人一样放肆。 因此,小杜鹃连哭都是怯怯的,完全不敢放开嗓门,气息梗在咽喉里胀得生疼。 可此时石晓晓的话,让她憋在心里的委屈被剖开了口子,像找到了出路一般倾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女娃娃的声音响亮而有穿透力,吓得一旁的敬书连连想逃。 “你家里人呢?”石眠眠看向一脸菜色的敬书,“要帮你叫个大夫么?” 敬书正欲说什么,身后开了小半的门突然大打开,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小书?” 挨了揍的敬书似乎有点迟钝,听见呼唤竟然还没有石晓晓反应快。 “你娘叫你呢!” 石晓晓提醒着,眼睛看向那从门里快步走出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妇人打扮,穿着朴素简单,容貌算不上一等一,但却因为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总叫人觉得和其他人有所不同,仿佛她的目光总显得特别有力量。 石晓晓被她目光一扫,总觉得她背后似乎会像庙里的神像一样,突然长出三四个手臂来,威风凛凛特别有气势! “月婶。”石眠眠先叫人,嘴边快速解释着,“小杜鹃被小孩子欺负了,敬书出来帮了忙,但被打了。我刚看见,一过来那群家伙就跑了。” 敬母点点头面色尚可,手里稳稳端着一碗药,走到敬书跟前蹲下,一滴没撒地送到他面前:“此事回家再论,你先喝药。” 敬书看了眼母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双手接过碗张嘴欲喝,就扯到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冷气。可他也知道这药不喝不行,努力撑开嘴“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 这等痛快,倒是叫石眠眠、石晓晓和小杜鹃都看呆了眼。 光是那药碗端过来飘出的热气,就能让人猜到那药有多苦多难喝。 三个女娃都不爱喝药,但买药也花钱,谁也不敢摔碗或倒药,那喝得是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一个比一个漫长拖沓。 这一见敬书喝药一口闷,少不得要多看两眼,心里暗自佩服。 敬家母亲伸手抱起敬书小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又穿个里衣往外跑,外衣也不知道套一件。”她转头对几个女娃道,“我先带他回去擦药,以后……有机会了再一起玩儿啊。” 石眠眠点点头,应了声“好”。 石晓晓瞟了眼敬书还抱着的药碗,犹自震惊。 小杜鹃抽抽噎噎的,还没缓过劲儿来。 三个人目送这两母子进屋后,石眠眠便主动说要送小杜鹃回春喜班。 石晓晓也想一起去,石眠眠想了想,便在铺子上吆喝了一声爹娘,等李春出来说了原委,这又才带着两个小妹妹一块去了春喜班。 兴许是有了这一路相伴,石晓晓和小杜鹃也渐渐熟络起来。 石晓晓会找小杜鹃一块儿玩,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