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发乎情止乎礼,也没问题,要么就是男子上家学,女子上女学,从根本上避免这种问题,再不济,那女儿就不要上了,反正常见归常见,又不是必需。 邵筝儿之所以能这么劝,主要还是结合孟家的实际情况。容璋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以后也不会去学塾读书了,而乐璋的心思完全不在读书上,让她去学塾简直跟要她的命一样,她不爱去倒还罢了,关键她去了还要挨骂,动不动还要被汪老先生一顿罚,有时候再告到孟老太太、孟肇戎面前,还不够丢脸的。横竖自己的两个女儿跟学塾都越来越沾不上,反倒是让令璋在学塾里蒸蒸日上了,还常备汪老先生夸守规矩、勤勉之类,就连宁璋那个扶不上墙的也能在策论上论一论。与其这个学堂让其他两人都显出来了,还不如大家都不去,也算干净。 孟肇戎思虑再三,答应得很艰难:“其实这事也不必太过因噎废食,咱们在兴州的时候民风比昌安可开放得多,也没听过哪家因为民风开放就做出更多□□之事。我总觉得昌安城里这群长舌妇,整日里吃得太饱了,闲的没事干嚼舌根,也忒讨厌。你只别跟她们一样就好。不过既然你担心学塾一事,那就姑且避避风头,我回头吩咐下去,叫咱们家几个姑娘告个假,最近天儿也热了,不必特特地去学堂,先在园子里避过这一阵暑气,随她们学些什么,琴棋书画也好、随便读一些诗词文章也罢,若有什么,只管找大嫂和林氏安排教习嬷嬷便是。” “正是这样呢,还是老爷思虑周全。”邵姨娘破涕为笑,盈盈弱质。 孟肇戎又道:“不过你回头也劝劝乐璋,让她学得沉稳一些。她在学堂也忒爱闹了,汪老先生不知状告了多少次,都是咱们在兴州宠她宠得太过了。” 邵姨娘道:“老爷说的是,我也知道三姑娘性情张扬,可是一想到咱们二姑娘已经如此谨慎小心了,虽然周全,难免委屈,也不知怎的,我心里却盼着三姑娘能做个快意恩仇的爽利人,如此便不必担心以后她在婆家受些窝囊气。我有时候听施昀家的说,咱们三姑娘这性格,在外头倒是有一些好名声呢,外头尽是说活泼爽利善交朋友的,可知什么性格都有两面。” 她只要提乐璋,就会用容璋衬着,只要提恩宠,就会用陆隐乔衬着,虽然是老招数了,但屡屡好用。 孟肇戎表情软和了些,便不再提规劝乐璋的事,只是又说到则崇身上,语气又严肃起来:“倒是则崇,我近来没时间管教他,听汪老先生说,他连去学塾都是三天打鱼两头筛网的。” 邵姨娘心里一沉,她自然知道则崇不爱读书,就算以前强迫着读些书,也都是应付给孟老太太看的,后来连孟老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也没有再强迫些什么。她只盼着则崇以后能够念着她养育的恩情孝顺两分,至于考取功名……那她也没指望过。 邵姨娘察言观色,见孟肇戎心情尚可,就笑着哄道:“老爷是知道三爷的脾气秉性呀,他跟老爷最像,我看他对读书虽然没什么兴趣,可是武艺倒是不错,在武艺上也很用功,说不定以后能跟老爷一样在战场上立功呢。”说罢顿了顿,见孟肇戎并不排斥,还愿意听下去,邵筝儿就拿了主意劝道,“虽然老太太希望咱们家往后都走科举的路子,可我瞧着,真要让三爷去参加文举,那也是难为他。不如就让他承袭祖上恩荫,做个武官,不拘在哪个军营里谋个差事便罢了。人说成家立业,到时再给他说个媳妇,也算圆满了。” 其实这条路未尝不可,甚至对则崇来说已经是他能走的最好一步了。 孟肇戎早在六年前就夺了宋国的襄州,而章国也在同时吞并了宋国的孟州,宋国当时内忧外患,无力回天,后来也一直憋着劲儿想要把襄孟两州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