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扑住,却一个趔趄被甩了出去,后头的车厢也险些侧翻,旁边就是卖瓷器和糖人的小摊,要是倒在这儿,那马得被扎得遍体鳞伤,搞不好梁英也要受了大伤。 车夫几乎急死,又没奈何,眼睁睁看着这马带着车厢一起侧翻,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屋顶上南渡看到马要摔倒,旁边又是百姓支起的铺子,这一摔两边铺子都得完蛋,那不行。南渡油然而起了一种救百姓于水火之间的正义感,立刻从房梁上跳下,一脚踹到马车的连杆上,阻挡住马车侧翻的趋势,又翻过来紧紧握住马缰,让马不至于立刻倒下去。 小贩看到南渡这般仗义出手,一边连声道谢,一边赶紧拉着自己的铺子往后头闪闪。 梁英在马车里头吓得花容失色,方才马车颠簸的时候车窗打开,她半只身体都差点从车窗里折出来,南渡一边拽着缰绳,一边握住了梁英的手腕,挡住她向外坠落的趋势,用了力气才让马缓缓倒下,不至于整个车厢跟着翻过去。 梁英实未料到自己的车夫水平这么差,最后居然要靠外人相救才能转危为安,她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冲着南渡先喷一顿,待看到南渡面容,生生忍住了。 这人还挺俊的,看上去瘦瘦的,却又有十足的力气,一身暗红色劲装,与城中穿着青布素衣的百姓和衣着华贵的贵人如此不同,他有一种特立独行的俊朗感。而且刚才那一下,他几乎是蹑云逐月而来,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就那一瞬间,其他的人都成了他的陪衬。 梁英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简直在发烫。 她强自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容,待要从马车上下来认真拜谢恩人,可这个侠客仿佛毫不在意,他确认了那些小商贩没事之后就走了,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救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要从中捞什么好处的意思。 这……这不就是戏里唱的英雄救美吗! 梁英立刻追了上去:“先生留步,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南渡听到后头梁英喊他,就转身回头看了一眼。 他不大愿意跟梁英说话,所以气质算淡漠,可偏偏又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从上往下抬起来的时候,这双桃花眼在一身冷淡气质中有一种矛盾的吸引力。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梁英一下子红了脸,说话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先生高义,我却绝不能忘怀于心。请问先生家住何处,我……我回头定登门拜谢。” 南渡没理会,只摆了摆手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梁英见留不住,忙嘱咐小厮跟上他,去查他究竟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南渡边走边想,他虽然擅长俘获小姑娘放心,但梁英这回倒还真是无心插柳上了。这梁英跟宁璋虽然扯不上关系,但她跟乐璋关系好,乐璋可是邵筝儿的心头肉,他要是在梁英这儿埋了条草蛇灰线,以后没准就能在宁璋那里耀武扬威了。 他眼角余光瞥见梁家小厮跟上,知道鱼儿上钩。 南渡本想露出一丝破绽,让着小厮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跟自己产生联系,但又一转眼,看到屋顶上隐秘处侧坐着的将离,将离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看着他,使了个眼神叫他把尾巴丢了。 南渡赶紧转进一个巷子把跟着的小厮甩开,翻身上了屋顶,凑到将离身旁,跟她避开行人耳目,寻了个能看斜阳的方向并肩坐着。 将离笑道:“宁璋真是没说亏你,你可真是处处留情。” 南渡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只不过是我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