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这两回,管家夫妇自然发迹了。” 真是推诿得干干净净。 “可又听说,你同这对管家夫妇私家甚好。” 邵姨娘平淡道:“他们是管家,我是姨娘,想在将军府过得舒服些,有些功夫总是要做的。” “可是等你接管将军府内务的时候,便将这对管家夫妇打发出去了。你们既然已经有些私交,为何不接着用他们?是怕他们拿到你什么把柄,压你一头吗?” 邵姨娘微怔,注视了宁璋一会儿,唇角才慢慢压出一分笑意,从容不迫道:“毕竟他们两个不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人,习惯了拿大。我要做主,有些拿捏不住他们,自然还是要换成自己人,用着安心。” “若如此,怎么不将他们打发的干干净净,反而留下他们的女儿在容璋身边伺候,做什么又需要留个牵制呢?想来,是真怕他们在外头说出些什么,于你不利吧?” 宁璋循循善诱。 邵姨娘简直忍俊不禁,将茶盏重新放回小几上。 不稳,几滴茶汤溅了出来。 其实茶汤早已冷了,邵姨娘从头到尾未喝一口,只是在手里过了个来回,然后笑道:“我倒说呢,打从一年前就有人去兴州那边旁敲侧击的打听,那时就有人给我传了信过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打听的。可是这些话也捂了一年有了吧?怎么如今问的还是这些。一年前怎么不问?” 宁璋打量着邵姨娘的反应。 原来一年前去兴州的打听她都是知情的,想来那时候就做好了防备,那咫尺楼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证人又请到昌安来,果然有能耐。而看邵筝儿此时的反应,应当不知道那人证物证都已经在她手中了,看来最近还算是消息闭塞。 两个人既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态度,却又互相拉扯,谁都没把底牌放出来,却也都知道谁也不坦诚。宁璋问的每句话,邵筝儿都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她顶回来,再这样对峙,属实没有意义。 宁璋于是沉默了片刻,无意再谈,最后冷淡点头,只说了一句:“好。机会我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转身离开,脚还没迈出门,却又被邵姨娘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