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之前,她差一点就掀翻了孟家?宁璋立刻坐了起来,一腔狠劲儿上来,发狠地等着北顾,银牙咬碎,胳膊却没力气,只颤颤巍巍地抬胳膊指他:“要不是你拦我,我差点就杀了他们了!” “我的老天爷呀!”张杳杳连连摇头,“你若是真的杀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到时候不就成了远近闻名的不忠不孝的小人了吗?” 宁璋很激动,可是脑袋还有些懵,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话,又着急,嘴巴一撇,竟委屈起来:“我母亲是被孟家人害死的!我险些就要杀了他们给我母亲报仇了!是孟家,是孟家背信弃义,我怎么能不报仇!” 她颤抖说话的时候,陆忘归给陆天纵使了个眼色,把几个小辈都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和宁璋,张杳杳这才柔声安抚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缘故,你不知道。” “什么缘故我不知道?” 张杳杳道:“都是前尘往事了,你还没出生,又怎么会知道。” 宁璋恳求:“说与我听。” 张杳杳与陆忘归互相望了一眼,略有些犹豫,想想便道:“也罢,如今你也大了,又遇上了许多事,咱们家的旧事就是说与你知道也好。” 倒是陆忘归有些顾虑:“都是前尘往事,何必再提?” “从前便当是前尘往事,一句也不与她提,你瞧如今怎样?她差点要弑父!你可别同我讲什么快意恩仇,咱们孟家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低调些,但也不是邪门歪道,她若是真做了这等事,往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张杳杳显然担忧更深,先抢白了几句,又劝道,“横竖这些事情也瞒不住的,便是你我不说,又怎能拦得住她去查?万一她查歪了想歪了,还不如是你我二人和她正经说得好。” 陆忘归略一沉吟,心知张杳杳说得有理,便没再拦她。 宁璋听得云里雾里,急道:“这话从何说起?” 张杳杳叹了口气,正色道:“若要说,便得从孟家的祖上说起。你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你祖父,以前就是个武将,还颇有战功。他壮年时,正赶上章国建国初期,当时祁国想要打压张国,屡次出兵镇压,你祖父就是带兵攻打章国的一员猛将。” 宁璋点点头,表示听过。 张杳杳问:“我却问你,两军交战,什么人死了,会让两军伤亡最少,却能最影响大局?” 宁璋蹙眉道:“将军?” “是。可有有什么法子,能在两军相隔千里之时,取敌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