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利忘义,可能不顾身份吞了血玛瑙,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等等。 豆芽仔一路叨逼叨,就跟唐僧念经一样,这话我听的多了,心里也开始没底。 我们付了邹小通3000块,要是玛瑙没了的话......不相当于我3000块卖了血玛瑙? 离开银川时把头对我寄予厚望,我都不敢想见了面该怎么跟他开口。 到时把头会说玛瑙呢? 我说卖了。 他可能会问我卖了400个?还是卖了300个? 我怎么回答? 就卖了三千块钱,连一个都不到,难道要说就卖了半个? 我感觉把头会把我打死。 一路上心惊担颤,心里头突突的老跳。 结果等到了顺义天竺,到了邹小通工作室,我都没反应过来,邹小通竟然正坐在在门口等我们呢,他脚下还放着个黑色单肩包。 “来了,今天是第三天,我都等你们小半天了。” “邹.....邹师傅,你脸怎么了?” 此刻的邹小通都破相了,他脸上看着青一块肿一块,左手打着石膏板,嘴角开裂,双眼比我肿的都大,由于脸上浮肿严重,他看我们时眼睛只能睁开一条小缝..... 邹小通笑着说我没事,东西在包里,你们拿上走吧,说着话他把包递给了我。 我拉开拉链看了眼,包里有个木头锦盒,打开盒子,里头装的是用血玛瑙雕刻的火焰山.... 看我发呆,邹小通说:“家里太乱,就不请你们进去了,别怪我说谎,我说句实话,这件作品是我最满意的一件,跟自家孩子一样,不能丢了。我惭愧,谢谢各位借我去参展,我的钱不多,知道买不下来.....” 血玛瑙失而复得,返程的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邹小通并不是想独吞血玛瑙,他身上的伤都是金雷黄和长头发打的,邹小通把血玛瑙藏了起来,现在又还给了我,我不知道这件作品在他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为了这石头,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金氏兄弟在银川的恶名令人闻风丧胆,打了我们,打了邹小通。结果来到北京后碰到了比他更牛比的。 邹小通说自己现在买不起我们的血玛瑙,我犹豫要不要低价卖给他。 我把想法告诉了豆芽仔,问他会怎么做。 豆芽仔想了想摇头说:“不行,不能低价贱卖,他现在钱不够,只能说和血玛瑙有缘无分。” 我叹了声气没说话, 白老板人不错,还维护我们了,晚上我们说去彩虹酒屋看看, 也是没想到,白老板也在找我们,不光他找,还有两个人在找我们三个。 是穿制服的两名警察要找我们做笔录。 关于那晚打架斗殴的事。 那天晚上,白老板看我们被金雷黄带上了金杯,他随后就报了警,这时候监控的普及程度不高,两名警员查到城中村附近丢了线索。 白老板是好人,他报警是担心我们,但他并不知道我们三个小孩的真实底细,我们是干盗墓的。 我发誓,如果当初提前知道白老板报警了,绝不会回彩虹酒屋看。 两名警员年纪不大,一个带着眼镜,一个没带。 去了派出所豆芽仔心神慌乱,眼神一直往旁边看,小萱全程冷着个脸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