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表演,他百分百会跑去看。 路上他还告诉我,两年前,也就是年,他跑去河南参加过河南电视台的梨园春节目,当时唱的就是祁阳小调。 我笑道“牛啊大哥,你还上过电视,那你去梨园春见过晓戈和老倪没有” “见过啊晓戈真人长的比电视里看的还漂亮,不过我当时只通过了预选,后来被刷下来了,要我说,原因还是北方人听不惯我们的祁剧。” 我说我也是北方人,那你唱两句我听听。 他呵呵一笑,当即大大方方开嗓唱道“杀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我那狠心的许郎啊。” 我听的暗自皱眉,他吐字清晰,嗓子也不错,唱的也不难听,但我就是听不习惯这种奇怪的调调。 他唱的这两句应该是祁剧“断桥相会”,之所以我听不习惯,是因为他唱完一句要很长时间,一句词儿,往往中间会故意停顿,拖调儿,转合,变音太多次了,北方人听戏哪有这种耐性,这上梨园春能拿奖就见鬼了。 要我说,北方人还是爱听那种不墨迹,朗朗上口的调,比如“小苍娃儿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受尽了饥饿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到了丁家村他帮我指路,一路开进村,到了地方一看,我愣住了,这不就是昨晚上那一男一女吗 两人正在台上唱对台戏,台下有几十个村民在看,正唱着,那男的突然走了音,并且表情难受,不停挠自己脸。 “搞什么能不能好好唱了” “就是你们搞什么啊” 女的慌了神,立即小声叫道“师哥,我们正演出,你干什么呢” 那男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懂,他一个劲挠自己脸,看起来很痒。 见情况不对,班主立即跑上来抱拳道“哎呦,各位来捧场的老少爷们,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角儿嗓子出了点问题我替他向大家赔不是了这场戏先散了大家多多海涵啊” 说完,幕布直接拉上,看不到人了。 耳旁听着房东不断抱怨,说什么大老远赶过来还没听五分钟就散场了,我这时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连忙跑去戏班子后台。 那男的皮肤不好,绝对是白膏泥中毒了 春秋战国时期的白膏泥,成分不光是微晶高岭土,如果是单纯的粘土,不会有味道,而且一两千年下来,也早干成块儿状物了。外行人不清楚,其实那里头还夹杂着大量糯米汁,童子尿,某些树的树汁,还有一些有防腐作用的中药汁。 白膏泥中毒,近几年在我们行里有好几例死过人的先例,我就怕万一这个唱戏的体质敏感,死了那我们的事情有可能会被查到 “不好意思,这里是后台,你不能进去,”我被戏班子一个人拦住了。 我忙说“我现在有重要事找你们班主” “是谁找我啊” 我强行挤过去,赶忙说“班主你刚才唱戏那个角儿可能中毒了必须马上处理” “什么中毒了中什么毒你这话是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你刚才没看到他脸上很痒吗那是奇楠花粉中毒了处理不好可能有生命危险”我解释说。 这班主脸色一变,忙问“你是医生” “嗯,”我抱拳道“鄙人祖上曾是清宫太医院的太医,传到我这里,已经第七代了。” “那先生你赶紧进来帮忙给看看” 听我说这么严重,这班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