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蝴蝶绑起来的毛虫孕母也很可疑。简直像是有人事先策划好了流程一样。 奥黛尔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对一只毛虫透露消息。在火条麻的生日宴会上,她一路吃吃喝喝也注意到,诺曼只和那些蝴蝶卫兵跳舞,对毛虫孕母们,即使是火条麻都很冷淡。在蝴蝶飞行器里,巴波也不敢对那些蝴蝶太过斥责的样子。 看起来毛虫们不如蝴蝶有权威。 毛虫看她不说话,着急地把翻译器往笼子这边拱。 “十月夜。” 刚才飞走的蝴蝶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过来:“怎么了?这个犯人有情报吗?” 毛虫回答没事,自己爬上锁链,到高处躲到了其他地方。 好像是不确定一样,这只蝴蝶上上下下地徘徊个不停,还用翅膀推着笼子。奥黛尔早在他发现之前把翻译器藏在了衣服里。 他的卡哈斯曼语几乎流畅,因此不需要翻译器。 “喂,俘虏,” 他粗暴地拍笼子:“既然你说你是劳工,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别说谎。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 蝴蝶吹了声口哨。奥黛尔旁边的笼子立刻被拉上去,一直到即将触碰到上方的花苞机械才停下来。 操纵机械的蝴蝶自动躲开,机械中央的血肉花蕊伸长了,末端膨大,争先恐后钻入笼子内死去的盲鼠体内。盲鼠的体表浮起不正常的坑坑洼洼,身体缓缓变瘪,最后只剩下一层灰色的皮毛。 花蕊回到金属花瓣的包围内,融合成为一团和意识系统一样的血肉物质。 奥黛尔早就看过无数只盲鼠的尸体了。而且也见过意识系统,她不懂蝴蝶为什么觉得这个能威胁到她。 看她不为所动,蝴蝶对上面操纵牢笼上下滑动的同伴大叫: “喂!我原本要用她这只笼子演示的。你们怎么搞得?” 上方还在忙碌的蝴蝶们过了半天才回答: “兄弟,你自己选错了笼子,以为我们没看见吗?” 在奥黛尔身边的这只蝴蝶只好再次重重拍了一下笼子,让奥黛尔在笼子里摇摇晃晃: “总之你看见了。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连忙说是。 蝴蝶问了和毛虫一模一样的问题: “说,你在地下设施看见了被俘虏的蝴蝶,或者毛虫吗?毛虫大概就和你差不多大,有绿色的花纹。” 他描述的正是那个自从飞行器坠毁后就失踪的毛虫孕母。 奥黛尔盯着他不断摆动的翅膀: “好像见过。” “在哪?它身边还有其他随行人员吗?” 蝴蝶抓紧了牢笼栏杆,牢笼瞬间向他那边倾斜,奥黛尔吸进去一肚子的莹粉,隔了一会才回答: “没有。” 出乎意料,这只蝴蝶没再追问。他松开了笼子,飞上去和同伴们说道: “劳工说我们的孕母在地下。在地下。没看见那只熊蜂和另一个孕母。”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这次有两个孕母。 奥黛尔还没想清楚接下来怎么编造事实,另一个蝴蝶说道: “谁在乎另一个孕母?火条麻说的是送来了两个孕母,身体里有血蜜。我们只要找到毛虫就是。” 其他蝴蝶们一阵附和。 哦,又是火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