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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2 / 3)

眼神看她,自顾自地拧开瓶盖就是兜头浇下去,水流快速冲击而下,将他的发丝打湿,发尾的水珠又沿着他上身姣好的轮廓一路倾泻,将他身上的血污洗去大半。事后,又无所谓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将瓶子丢到了一边。

可是一旁的端儿看的目瞪口呆,直到被他甩下的水滴淋到脸上才缓过神来,赶忙拿毛巾盖在他头上,双手柔柔地替他擦了起来。

“你现在还受着伤,伤口碰到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她喃喃自语,觉得人家都已经做完了,她实在也没什么好管束他的,只好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替他擦着头发,本身两人就离得近了些,她还是细心体贴的性子,在斗里边又是晚上的,担心他之后可能会感冒,就不得不撑起身子来,好好地给他擦干,于是这句软声软气的抱怨拂在他耳边就变了味儿。

他的刘海被水打湿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明明灭灭地就看到小姑娘的认真的神色,他不好拂了人家的意,点了点头,又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端儿耳力一向很好,就像她现在虽然给他擦头发,可她照样能一心二用地听着吴邪和他三叔商议的声音,所以张起灵短促又低沉的“嗯”字并没有从她耳边跑远,甚至钻进了她心坎里,有别于方才做事的狠厉,现下这般听话,惊地她手抖了一下,一角毛巾便沿着顺滑的发丝落到了他肩膀上,她无措地垂下眸子,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怕我?”

他拧眉审视她,眼中根本没有丝毫疑惑,似笃定她害怕他一般,她张口结舌,周遭的空气好像被抽空掉,抑或是她落入无底的深渊,没来由的紧张让她喘不过气。

端儿猜不透他的想法,委实不知他要她什么答案,湿漉漉的眸子又险些被逼出眼泪,只是觉得他无比确定的语气着实刺耳,她十分不喜,委屈难过涌上心尖,脾气也倔了起来,一咬牙,狠狠地摇了摇头。

耳边彻底寂静了,她连吴邪他们激烈的讨论也屏蔽掉了,可张起灵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也不再看她,低垂着脑袋,硬朗的下颌线也成了一把刀子,扎得端儿措手不及。

一个闷油瓶子,往里面加点料,拧上盖子,晃荡晃荡,指不定里面装的成品是什么。所以,不爱说话的张起灵,心里边想点儿啥,又添油加醋地想了点儿啥,又剑走偏锋地想了点儿啥,端儿一个涉世未深,还全无记忆的猫妖能狡辩啥。

端儿想喊冤枉,但又不知自己哪里冤枉,心里边苦的能翻倒过一片海,却总是入不了张起灵眼里的那一片海。她胆子大是对别人,所以往往会发生出格的事,她胆子小是对他,因此常常让她无措混乱。

唉!端儿任命啦!大爷一般的人哟!他不理她,她还不能不理他,头发还是要擦干的,不仅是头发,他身子上的水珠她还得帮他擦干净,毕竟自己抱怨不能感染伤口来着,总要照顾这个闷不吭声不会照顾自个的人。

一条白毛巾上斑斑驳驳的泥污血迹混杂,端儿收起来重新装进背包里,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许是蹲得太久,方一起身,晃了一下,这一会儿功夫,视野里滚进一颗血红色的球,端儿一怔,却能辨认出是张起灵拎来的头颅,吓得她向后撤步,若不是张起灵拉了她一把,她就跌倒在台阶下了。

张起灵将端儿护在身后,她转动着僵硬的脖颈,与对面同样诧异的吴邪面面相觑,还是吴邪率先打破平静,说道:“怎么办?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问的是她和张起灵。

“你还问我们呢?你们不是刚刚说得热火朝天的吗?怎么也没注意这颗脑袋突然动起来了?”端儿回道。张起灵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颇是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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