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了,他还以为她足够坚强了,却不想是在积攒隐忍。 张起灵近前将她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将她脖子上的疤痕遮了遮,听得端儿喊热,终归是不由自主地瞪了今天格外作精的她一眼,打横抱起,将她身子圈在怀里,向驾驶室走去。 走至甲板处,一阵清爽的海风袭过,端儿被自个肆意飘扬的发丝糊了满脸,撇开头发,就见前方两个光不出溜的人影,一胖一瘦,在摆弄另一个衣着完好的姑娘。 “啊!变……变态!两个变态!”没脸看,端儿搂着张起灵的脖子,窝进他怀里,义愤填膺地说道:“小哥,阻止他们。” “嘿!你果然在船上,胖爷我累死累活地拽着两个人在海里游,费力不讨好,还得了句变态,小丫头你过来让我来好好和你盘道盘道。”胖子大咧咧往船边一靠,喘着粗气,疲惫地不想遮掩啥了,反正一个昏死一个躲着。 “胖子,别说了,快来看看阿宁,怎么一直吐水啊?”吴邪亦是光不溜秋的,让端儿一说,还有些不好意思转过了身,待看到阿宁情况十分不妙后,也忘了这茬,赶紧招呼人帮忙。 “你还说呢你,小同志,游了半路没劲了,胖爷我一手扯一个,没让你们给我坠海里去,容易吗我,还做救援工作。”胖子又偏头看向已经浑身干爽的张起灵,抱怨道:“小哥,你也忒不地道,你也不来帮把手。” 张起灵将端儿安顿在驾驶室的座位上,而后来到甲板查看阿宁的情况,她身子冰得很,蹲下来给她揉了揉手,促进血液循环,虽然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进,但总归问题不大,能缓过来。 阿宁给抬进了船舱里,适宜的环境也能让她尽快醒过来,毕竟她是负责这次倒斗的,她可不能出事。胖子和吴邪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拿了几瓶水和干粮,随着张起灵去了驾驶室。 驾驶室一下子进了四个人显得有些逼仄,裹成个熊的端儿缩在小板凳上,吴邪也是冷得盖着毛毯坐在她旁边,和难友相见一样,可怜巴巴的。胖子倒是恢复得很快,站在仪表盘前,啪啪开了几个仪器,动作像模像样的,张起灵去外面起锚回来,也没再接手。 “……就是你们下去后不久,有个海鬼上了船把大家都扔到海里去了。”端儿和他们说了说昨晚的事,声音有些喑哑,涌出喉咙的气儿都比平时少了几分。 “你之前是戴着面具藏在船员里吗?那你呢?你没事吧?”吴邪掏出一块干粮递给她,关切地问道。 “我……嗯,是。”端儿偷瞄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张起灵,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回道,“我比较幸运,躲在了货舱里。” 想到自己猫妖的身份,她便又摇了摇头,不愿告诉他自己对付海鬼的事,但想到自己现在显而易见的虚弱,又犹豫地点点头,说:“但是,如你所见,吴邪,昨晚风浪大还下了场雨,我发烧了,算不上好。” 言罢,她撕开包装,没有味道的干粮塞进尝不出味道的嘴巴里,欲哭无泪,跟受刑一样,粗糙的吃食噎得她更难过了,撅起嘴唇,顺手把它塞给了张起灵。 吴邪背过身去开了一个罐头,香味却是藏不住,一下子飘得满屋子都是,他拿手肘碰了碰端儿,将罐头递到她眼前,说:“吃不吃?” “吃独食!想不到你偷藏粮食,还不快上交组织。”在前头的胖子闻到味,开船还不忘和他们聊上一句。 “干嘛?开你的船去,病号专属知不知道。”按后来胖子的说法是,在斗里出生入死,加深了革命友谊,就这一天功夫,吴邪和胖子便好到能开口对呛,而且还不翻脸了。 吴邪变戏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