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张起灵挑了挑眉，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气不理解，自个倚靠着沙发，见她拿那个罐子当宝贝的护在手里，甚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打开盖子闻了闻，身形凝固了一瞬，忽地扭头瞪了他一眼，抱着罐子去了卧室。 罐子就放在床头柜上，临睡前，她还趴在被窝里搂着吸。张起灵觉得不对劲，但他自己也没打开闻过，也不知她为啥这般执着于猫薄荷，或许只对猫管用，猫妖也算上。他翻身不去看她，自顾自地睡下了。 他很少做梦，但今夜却做了许多复杂混乱的梦，不算好不算坏，清晨的第一束光打在他眼睑，铺天盖地地睡意袭来，他混混沌沌地偏过头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只觉视线一阵恍惚，脑子缓了好久，才意识到端儿正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眸子跟块水晶一般，亮盈盈的，一见他睁眼就扑了过来，搂住他脖子，细软的长发皆铺在他露在外的皮肤上，很痒。 她很是热情地蹭了蹭他的头，不同以往的做派让他立时僵住了，他伸手推还推不动，搂得很紧，捂得他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