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你来做的吗？” 张起灵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抬腿逼近她，看她惊得后退，一把拽着她胳膊给带到身前，仗着身高优势低头看缩在他阴影里的端儿，还是诧异大过害怕，她颤抖着眼珠，抓着他的衣服，还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差？做噩梦了？还是我叫醒你让你不高兴了？”张起灵一言难尽，明明是她出了问题，还反过来问他怎么回事，她难道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 真的坏掉了。 在家里边儿也得不着清净，他还要给她矫正过来，把她弄正常。他郁闷地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头顶，将刚才梳理好的头发都揉皱了，就像拍故障的匣子和电视一样，没把人修理好，结果就把人家眼泪给拍出来了，大颗大颗地往外掉，止都止不住。 啧！他忘了她这回更娇气了来着。 “干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我做错什么了？”她抬手不断抹去眼泪，眼尾都让她擦红了，委屈巴巴地揉了揉头顶，瞅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气恼地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小窝。 张起灵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哄她，转念一想，还是先直接下楼买了两份早餐回来，才于心不安地回了卧室，把袋子放到蹲坐在床下的端儿面前，看到她别扭地转过头去，很是耐心地提着袋子放到她的视线当中晃来晃去，食物的香味惹得她耸了耸鼻尖，气明明消了，还是瞪了他一眼，一把夺了过来。 幸好端儿还是这般好哄，他松了口气，坐在旁边和她一块吃了起来。期间端儿的小眼神一直偷偷瞄着他，他不想搭理，只不定又要出什么他无法理解的事，干脆目光放空，想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她是一醒来就不对劲的，那问题便要回溯到昨天以前。昨天早上她一直窝在家里，在厨房捣鼓甜点。下午她趁着他午睡的功夫去买了个电扇回来，挺好。晚上出去买菜还真做了顿火锅，之后洗碗、玩闹、睡觉，和往常无异。 要说非要挑一处出来，张起灵眼神下意识地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猫薄荷罐子，不想其上空空如也，视线下移，那罐子正被端儿抱在怀里，她也没干什么，就是打开盖子去闻里面的味道，但却一脸享受，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他脑袋凑过去，味道浅，闻了好久也只是草叶的气味，无甚特别。倒是端儿满脸期待，还问他好不好闻。他能怎么回答——没有回答，直接抢了过来，放到了她够不到的地方。 “不能再闻了。”他向她解释，但她根本不听，眼睛跟个雷达似的，直往他身后瞄，双手并用，想要拿回猫薄荷。 他身形灵活，和铜墙铁壁一般阻拦了她的目光，伸手去够奈何手短，捞了个寂寞，可怜兮兮地去拽他胳膊，乞求道：“再闻一次，就一次。” “不行。”对她真的是独一无二的诱惑，都闻傻了，像话吗，连性子和记忆都混乱了。 “你……为什么，理由呢？你又不喜欢为什么不给我？”她泄气地塌下眉眼，赌气地扭过身子缩成了一团，不理他了。 张起灵也没在意，只是开始梳理她从醒来到此刻说过的不同寻常的话，话里蕴藏的信息可是巨大，首先是她好像忘了这个猫薄荷是她自己买的，是属于她的东西，不是他给不给的问题。再者之前说不会做饭了，开什么玩笑，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的不就是她吗，而且还要他做，他才不要。 总感觉端儿和自己的一些对话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有些又莫名其妙地和在了一块儿，是不是在她眼里就好像做了一场白日梦，才混混沌沌地没了往日的做派？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