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什么威胁性,这话是在侮辱谁? 像是察觉出了札左心中所想,在柳轻咳一声,拂去了名册本,安慰道:“虽然不是名册上的,但是这鬼......很狡猾。我们对上两次都并未得手,猜得不错,他应该最擅长隐匿和分/身。今日若不是有事我来迟了,不至如此,你是分身乏术别自责。” “人类弱小生死有命,为何自责?” “嗯……原本以为他的下手对象是花店的姑娘,却没想到只是影子的分/身,他把本体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就连我也糊弄过去了。” 札左揉了揉一边耳朵,自顾自地掠过他离开。 说得很好,让人更加不适了。 - 翌日一早,纪南谪被外面的闹嚷声吵醒,他现在本就一张粗人脸,下巴上冒出了胡茬,加上不太爽地硬着脸,看着更凶了。 走到客厅,发现泠奈正扒着门缝往外看。 他没吭声,大步走到她身后,护着她的脑门,将门全然拉开。 清晨的阳光不燥,微风正好,马路口来来回回路过不少人,频频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街道口。 那里的路灯下坐了个眼熟的青年,此刻面色苍白,眼下明显的青灰,身子像被抽了骨架瘫软着,失魂落魄地靠在灯柱上,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 周围散落了满地枯萎的玫瑰花瓣,被路过的人尽数踩烂。 “记不清第几个了,好不容易才太平了几天,这下好了男的也疯了。” “他活该,把人小姑娘约出来,结果就出事了。” “啧,也不知道是谁可怜,那姑娘爸妈崩溃险些晕死了,人现在还在医院。他在这丢了魂儿似的,坐一晚上了。” 透过不断行过的路人,泠奈看见了对街角坐着的邬南,还有她亲手包扎的玫瑰花也可怜兮兮地烂了一地。 她微微拧了眉,仰起脸,叫了纪南谪一声。 纪南谪大掌按着她的头,强行把她身子调转了方向,“小姑娘热闹凑完了,这个点还不去花店。” “叫的早餐在桌上哦。”泠奈提醒着他,嘴里无意说道:“有几个掉地上的包子,别浪费爸爸,你记得都吃了。” 纪南谪:“?” “啊......不是。”泠奈脚步一顿,神色认真地纠正道:“奈奈说错了,是还热乎的包子。” 纪南谪:“......” 不远处住户的屋顶上盘坐的札左,支着一条腿,半捏起拳懒懒撑着脸侧。 他歪头盯着街道上满地颓败的玫瑰花,和中间那失了魂的男人。 良久,他磨着牙挤出一声嗤,不由自主望向对面从家门里走出来的花店丫头,今日扎着垂耳兔双马尾,穿着花裙,身形娇小,嘴里还呜哼着歌儿。 少年鹅黄的眼眸没有闪过一丝波澜,漆黑瞳仁随着光线变化,缓缓扩至杏仁一般大小。 目光从泠奈身上挪开,他不紧不慢站起身,在人家屋顶上自如的大踏步,后面的在柳见状忙起身跟上去,“是想到办法了?” “没有。” 在柳深吸了口气,“那现在?” “吃饭。” “两个时辰前你不是......刚吃过。” - 午时,尤子霁领着泠奈进了一家料理馆,因为纪南谪经常不在家的缘故,二人成了这家店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