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向上的高城,她很是欣慰: --其实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你自己能想通就最好了!不过,既然说到了许三多,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七连么? 高城点了点头“他是唯一一个留守七连的人,我去团部领取调令的时候,曾经跟团长要过人,但团长不肯松口。虽然不明白团长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舍得消磨掉一个好兵,那家伙的未来,该是错不了的。” --真想亲眼见见这位让你又爱又恨的士兵。 “跟他见了面,你怕是就要后悔了。你是不知道,跟他聊天是真能噎死个人。七连改编那天,我跟他聊天,嘴都说干了,那家伙每次回应我,都不超过三个字,真是气的我差点犯心脏病。” --你这么说我就更想见他了。说不定见了他,我就有了新的灵感,到时候也给他画一幅画! 高城一脸便秘“不是,你你你,你就见史今一次,就画他了。那咱俩都、都见了好几回了,怎么没见你也给我画一幅?” 江解语歪头想了想,写道: --那要不,我现在给你画一幅? 高城瞬间来了精神“行啊,我去开灯,你等下!” 高城站起身,去门口按开了客厅顶灯的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高城眯了眯眼,等他缓过来,走回到江解语的身边时,兴冲冲地问“你说,我摆个什么姿势好呢?要不我换上军礼服吧!” 江解语摇了摇头: --不用了,已经画完了。 高城诧异地看向江解语“这么快?你画哪了?我看看!” 江解语从便签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却见纸上是钢笔线条简单勾勒的一个军装小人儿。那小人儿嘴巴张的老大,一脸凶相,两只手还弯成爪状伸到了头的两边。最离谱的是,这样的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人儿,竟然在头顶竖起了两个猫耳朵,脑门上还写了个大大的王,而在他的身后,一条尾巴高高翘起,还弯出了一个妖娆的弧度。 “这什么玩意儿!”高城瞪着眼睛虎着脸看江解语,江解语只觉得这一瞬间,他与画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人儿重合了,她笑着在纸上落笔: --装甲老虎。 高城气的跳脚,江解语连忙起身跑回了房间。她靠着门板大喘气,只听外面高城那气急败坏的声音道“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你还能在房间里躲一辈子不出来了!” 江解语被她逗得哈哈笑,可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忽然愣住了,心中的欢喜似是瞬间退潮。她,终究是与他,与所有正常人都不同的。 江解语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负面的情绪中太久,她向来是个豁达的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改变,便索性不去为难自己。她换了身衣衫,正准备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棉被中,却听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敲门声传来。 高城做事向来很有分寸,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虽然不止一次同处一个屋檐下,但他从来没有过越界的行为,给了江解语很强的安全感。因此,他的忽然造访并没有让江解语产生什么不适,反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江解语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给高城开了门,却见高城并没有在门口。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江解语,你过来一下。” 江解语顺手拿了件外衣简单地披在了睡衣外,走到了客厅,疑惑地看向高城。 高城对他招了招手“差点忘了,你手上那处擦伤没事吧?” 江解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