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差点睡着。
不过我听说,十一年级的内容会有变化。
果不其然,这一开场就挺劲爆的:我们一在白板桌边坐下,老师就笑眯眯地打开PPT,在短暂的介绍后,请我们以桌为单位,写下已知的性|交类型。
我、陆祈、加奈、AK和马丁自然坐一桌。
于是加奈拿起笔,写上了最基础的两种。一种是阳阴女人间用的,一种是阳阴男人间用的。
“还有别的吗?”
“Oral.” 我满怀学术的冷肃表情道。
加奈笑了一声,把单词写上了。
隔壁桌不知为何特别欢乐,他们写了满满一桌子,我们叹为观止。
“哎哟。”老师巡视过去的时候也愣了一下,“我是让你们写类型,不是具体动作……总之,旋转拜占庭座椅式不能算。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们发出失望的叹息。
“那个座椅是什么?”我转头回来,随口一问。
“不知道。”AK说,“那是男人用的姿势吧。”
“我也没听说过,”马丁沉思着说,“不过听起来很豪华……”
这时候老师结束巡视,开佁普及各种类型动作的特点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险性。大家都听得非常认真。
然后PPT翻页:性疾病。
AK擦干净白板,接下来我们绞尽脑汁,尽可能多地回忆所知的疾病名称,并且大放异彩,因为加奈特别见多识广。老师给了我们五包干脆豆作为奖励,我们就边吃边听后面的内容,被各种性疾病的可怕吓得浑身发抖。
不过我只是礼节性抖一抖,这对我来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异人文学里总是会提到难以治愈又折磨人的性疾病。
还记得我总在提的《畸儿》吗?
像许多异性恋者一样,也像他自己《蝴蝶自白书》主角一样,作者余碧辉的私生活异常混乱。除了最有名的那个阳男伴侣外,他还和阴女结过配,并长期与众多其他阳男阴男不清不楚。后来他感染了艾滋,以及另一种恐怖溃烂的性疾病,一度卧床不起。正是因此,很多人相信就是因为不检点生活所造成的病痛,他才落得卧轨自杀的下场,而不是什么流|氓|罪。
又或许,只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全赶在一块儿了,谁说得清楚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那句话:愿他安息。
以及,千万别学他。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性教育课堂来。
PPT已经再翻一页:避孕。这下重头戏来了,老师为我们细细讲解避孕的一系列方式和利弊,真是多种多样。在此后的活动时间,我们按所坐的桌子分为不同小组,为各种避孕用具代言,试图向其他组兜售我们的产品。
我们抽签抽到了结扎。
“您想要永绝后患、轻松自在吗?”马丁热情地排练道。
这句词是他和加奈一起编出来的,我们笑都要笑死了。当隔壁桌的鲍勃挽着新男朋友让走向我们,马丁自信大方地询问道:
“嗨,你们有兴趣永绝后患、轻松自在吗?”
“永绝什么后患?”鲍勃配合地问。
“输流管结扎,”我照着分配给我们的小卡片念道。输流管是一对细长而弯曲的肌性管道,在生理两性体内的位置和尺寸各有不同,目的正是输送各自体内的“籽”(seeds)。
“这是一种小手术。这是一种永久性的避孕方式,原理是把输送籽的通道切断,从根本上断绝怀孕的可能。”
“真有意思。”鲍勃配合地问,“那么,什么样的人适合进行结扎呢?”
“第一种,”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