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三天找不见庭院,三天也没见城主醒来。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彦田又登门拜访,他特地选了个傍晚的时间,远处炊烟袅袅,橘黄色的晚霞连天。
终于,他在两个守卫蹲着的庭院前见到了渐渐出现的院门。
彦田没在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徐徐进入院子。
这次他还没进屋子,只在连廊的窗棂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纱月身边的伴侣,那个叫杀生丸的妖怪。
彦田赶紧拜礼,“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微微颔首,声音不冷不淡,“做什么?”
彦田知道他在问自己的来意,虽说没有见到纱月,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我是想来问问我父亲什么时候会醒来。”
按道理来讲,这种事情问医士最好,可毕竟他父亲是被妖怪附身的,医士也无法断定他父亲何时清醒,所以他才会来这里问唯一的妖怪,说不定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杀生丸瞥过他一眼。
往常他不会再与这人类多说一句话,可现在纱月还未醒来……
“再有三天。”他说道。
“是。”
彦田又伏了一礼,临走前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个,纱月她在、在吗?”
杀生丸将窗阖上。
*
邪见与阿牟在树林里待了几天,邪见几乎快受不了了,甚至以为杀生丸少爷是不是找了个理由就是想要甩掉他们。
就在邪见胡思乱想的时候,天上缓缓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
绒尾轻轻落地,纱月也从杀生丸的怀里跳下,但随后杀生丸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
像是在保护什么易碎珍惜的宝物一样。
“杀生丸少爷!!!”
邪见大喊道,想过去抓住杀生丸的绒尾,却被他一脚踢开了。
但邪见依旧不依不饶,一次次地过去,“杀生丸少爷!小的以为…以为,您不要我和阿牟了,杀生丸少爷!!”
它哇哇哭起来,杀生丸蹙眉,“说什么傻话。”
“去把阿牟牵过来。”
邪见:“……”
所以是不要它是吗?
“是!杀生丸少爷!”邪见还是含着热泪将几步外的阿牟牵过了,“杀生丸少爷,阿牟牵过来了!”
杀生丸没再看它,将纱月抱上阿牟。
一系列过程中,纱月只字未说,脸上却一直都飘着红霞,连杀生丸问她要不要喝水,她也只是含糊地哼了两声。
天知道这几天她听了多少句这句话。
杀生丸除了叫她的名字外,几乎就是在说这句话。
意乱情迷与激烈的喘息之间,他沙哑着嗓音一声声叫她的名字,在她瞳孔涣散的时候,他却只是身上染了层红色,然后靠在她耳边问一句要不要喝水。
如果是要,就用绒尾将杯盏卷过来,靠在她的唇边让她慢慢的喝,可是总是避免不了会有水顺着唇角滑落。
可如果是不要,还是那条绒尾,像是故意般,一点点擦过她身上的水渍,毛茸茸带着痒意,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再次弄得倒塌。
原本要一周的发情期,他几乎用了近四天的时间就将她完全拉出来。
纱月没有说话的原因也有之一,嗓子哑得不算厉害却能够听出来,所以刚刚杀生丸也会问出要不要喝水的话。
纱月坐上了阿牟,而杀生丸消失了半盏茶,回来后手里多了个布袋。
他将布袋交给纱月,等他在前面走到时候,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