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这……这不好吧。” 此时,在边上搜查的赵破奴走了进来,“那些匈奴人嘴里都有肉脯残留。” 他见仆多正要将肉脯塞进嘴里,皱眉道:“仆多你这么馋,仔细被毒死。” “是嫖姚叫我尝的嘛。”仆多将肉脯撇下,瘪嘴道。 “笨。”赵破奴乜了他一眼,将一块当户玉牌和一块沾着碎肉的刀片递给霍去病,“这是在现场拾到的。” 霍去病接过玉牌和刀片,玉牌上沾着血迹,上用小篆刻了个陈字,笔触生涩。而刀片则像是自青铜刀上敲下来的,边上卡着根发丝一样的线。 “对了,这当中还有个西域女子。”赵破奴道。 霍去病站起身,走到西域女尸身边。 西域女尸身上盖了件灰毡裘,他用匕首挑起那件毡裘,放在鼻端嗅了嗅,血腥气和一丝药味。 女尸浑身是伤,属凌虐至死。 “狗日的匈奴真不是人!”赵破奴拧着眉啐了一口,眉上那道旧疤也扭曲起来。 仆多摸了摸鼻子,轻声反驳:“我也是匈奴人,赵破奴你不要连同我一起骂了。” 霍去病将毡裘盖回女尸身上,这些匈奴人应该不会给她体面,这件毡裘,是那个杀手的。 仆多瞥见帐子角落印着几个血脚印,他用手量了量长度,“嘿,这是个女子脚印罢。” 霍去病抬眼朝那处看去,那脚印只有右脚,看来此人杀巴尔时受了伤。 霍去病心下了然,转身跨出帐子,吩咐道:“叫几个匈奴女子将这女子尸首处理了。” 这杀手既留下这么多破绽,定不会走远。 一个女杀手,身形纤瘦受了重伤的瘸子。 有意思。 “嫖姚,这后营究竟怎么回事?”赵破奴跟了出去,忍不住问道。 “有猎物在盯着我们。”他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过,他现在实在疲于狩猎了,他翻身上马,飞驰而出。 那么,就是你了。 玄甲红衣的少年飞身上马,取下鞍边挂钩上的良弩,自鞍边箭箙抽中出一支弩箭,上弦,瞄准,飞驰之中,扣动悬刀,弩箭破空而出。 箭矢倏地飞向高丘那丛沙拐枣,穿过纷乱如草的发丝,箭羽带着几缕青丝飞出。 树丛微动。 双腿夹紧马肚,坐骑踏云会意,径直向那座高丘急奔而去。 第一缕晨光终于破开浓厚的云翳,照在玄甲之上,泛着冷光。 “下一箭,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钉在你的额头之上!”他厉声用匈奴语说道。 霍然,少女自丛中站起身来,晨光打在她瘦削的身躯之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她站立高丘之上,巍然不动,残破不堪的衣摆随风猎猎作响。 少年的声音如同敲击在淬火兵器上的重锤,带着浓浓肃杀之气,“后营之事,可是你之手笔?” “是。”少女眸光冷冽,声如裂帛。 二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只需再一瞬,踏云便会撞飞她形销骨立的身躯。 而那少女依旧不动。 少年将弩挂好,抬手,腰间环首刀“噌”地一声出鞘,刀光如镜,眼中顿现杀意,“出手,否则你将死于我刀下!” 少女眸光微动,反手自腰后抽出青铜长刀,微微弓起